【放心吧,我是不会告诉别人,你抢着当狗的@所有人】
【别怕,现在也就是全网70%的人知道这件事而已,我一定帮你宣传到99%!】
【我跟我家狗说了这件事,它很开心】
【我奶奶的狗真是个热心肠,正在满村子的吆喝这件事情呢,斜眼笑jpg】
孙思源觉得难为情,像蜗牛蜷缩在壳里,不敢看手机,生怕会被刺激到。
所以他并不知道网友们的缺德行为,更不知道正在录制综艺的几人,已经在网友的百般提醒下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连视频都完完整整地看了三遍。
第二天大家见面时,季明哲和于睿诚眼神飘忽,心虚得不敢看孙思源,生怕会漏馅。
孙思源还活在“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童话世界中,硬着头皮掩饰,装作很自然的跟大家打招呼。
“早上好,今天我们要干点什么呢?”
季明哲一向成熟沉稳,但被视频洗洗脑之后,整个人的脑子是木的,干巴巴地挤出一个笑容,“早,早上好,我也不知道……”
于睿诚不擅长人际社交,这样尴尬的局面简直要了他的命,整个人都是恍惚的,看到孙思源,应激地说道:“我没看,我不知道,你千万不要生气!”
此话一出,孙思源和苏怀铭齐齐的看向了他。
于睿诚:“……”
于睿诚:“……”
于睿诚:“……”
救命!!!
他的表情难看到让人想要拨打120,并对他实施紧急救助,苏怀铭知道他再不圆场,就崩不住了,咳了一声,急中生智道:“没关系,看了就看了,傅景梵只是给我发了个OK,他不会因为你看了聊天记录,就生气的。”
孙思源残存的理智本就不多,立刻信了苏怀铭漏洞百出的话,还十分好心的拍了拍于睿诚的肩膀:“没事,傅哥很大度的。”
于睿诚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眼神聚焦在了孙思源脸上:“真的吗……”
你真的有这么大度吗?
孙思源不知道于睿诚的潜台词,像个二傻子点了点头:“当然了,区区一件小事,不会放在心里。”
直播间的观众听到鸡同鸭讲的这番对话,又是一阵爆笑。
网友中的能人将这段剪辑成了鬼畜视频,或重新配字,跟其他梗进行融合。
网上立刻出现了新的笑料,甚至发展成了一个流行梗。
为了防止这个梗过气,网友们各显神通,力图造就成经典永流传,将孙思源永远地刻在耻辱柱上。
不过这是后话了,如今,单纯的孙思源并没有意识到他将会有如此惨烈的后果。
节目组也很清楚这件事,见气氛不对劲,导演连忙跳出来转移话题:“今天,大家的任务是帮村长捞鱼,捞完鱼之后,去村长家吃晚饭,村长准备了非常丰盛的当地美食招待大家哦。”
季明哲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连忙附和道:“那真是感谢村长了,我们一定会多捕几条鱼的。”
于睿诚也连连点头,生怕晚一秒会引起孙思源的怀疑。
除了小朋友以外,五个大人怀着不同的心思,气氛尴尬地去了鱼塘。
鱼塘并不深,底下全是淤泥,节目组贴心地为嘉宾们准备了胶皮服和靴子,换上后再下水,虽说还有可能会弄脏衣服,但不至于那么冷了。
池塘对小孩子们来说太深了,季悠悠和于轩轩很有自觉,乖乖地站在旁边等着,傅肖肖和Jameel这两个虎头虎脑的,自作主张地认为任务是他的,连衣服都不换,卯着劲往湖里冲,吓得工作人员连忙拦住了他们。
等他们再出来时,傅景梵的脸色已经好看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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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梵提前了两个小时回来。
管家看到他时相当惊讶,下意识往楼上看了一眼。
傅景梵捕捉到了这一点,问道:“苏怀铭怎么样?”
管家表情非常为难,哽了几秒后才艰难的说道:“我按照先生的意思,一直关注着苏先生,苏先生并没有离开这里。”
“那他有没有尝试出去?”傅景梵问道。
“苏先生没有出门,”管家的表情变得奇怪,犹豫地补了一句,“准确来说,是没出……房门。”
“房门?”
“对,苏先生,今天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连午饭都是我送上去的。”
傅景梵眉头紧皱,脸色骤然变得难看,“他还好吗,是没有胃口吗?“
“还算不错。”管家想起他送饭时看到的那一幕,没敢说出来。
一直到中午,苏怀铭都没露面,也不下楼吃饭,这十分反常,他放心不下,便去了苏怀铭的房间。
刚刚推开门,里面就传来了游戏的特效声,苏怀铭正坐在电脑旁,神采奕奕的看着屏,敲键盘的手指快出了幻影,操纵着游戏人物,帅气地打败了boss。
他跟苏怀铭说话,苏怀铭也只是在游戏间隙,抽空回他几句。
至于没有下楼吃饭的原因,应该不是心情不好,或者没有胃口,而是……游戏打的太过入迷,忘了饭点。
管家虽不知道两人发生的具体事情,但觉得这些说出来会加剧矛盾,还会让傅景梵的脸色更加难看,这对他的小心脏不好,于公于私,他都应该装哑巴。
傅景梵显然没有猜到这些,朝楼上看去,连大衣都没脱,步履匆匆地往前走,一步跨上三层台阶,背影透着紧张和慌乱,跟他以往矜贵冷淡的形象截然不同。
走到苏怀铭房门前时,傅景梵笔挺的西装上全是褶皱,打理好的头发也乱了,气息不稳,胸膛微微起伏。
他停顿了一秒,调整好表情后,这才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安静,窗帘拉着,光线晦暗,只能朦胧的看到床上隆起的小包。
傅景梵傅景梵放轻脚步,站在床边看着苏怀铭。
苏怀铭深陷在柔软的被褥中,睡颜安静,气息平稳,并没有他想象中憔悴又难过的样子。
傅景梵心中紧绷的弦这才松开,他长长的舒了口气,脱力的坐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