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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也是同样的心情,他是看到苏怀铭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时,才知道了这件事,并不比傅景梵早了多少。

    “他要去录制几天?”傅景梵没有难为管家,继续问道。

    “一共是四天,最后一天的下午就能回来了。”

    傅景梵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看着苏怀铭气息越发淡的卧室,眸色越发变得晦暗。

    就算是很紧急的邀约,也会提前一两天,苏怀铭完全有时间告诉他这件事,却选择一声不吭的溜走,可能是单纯忘记了这件事,但恐怕更多是因为不想告诉他。

    傅景梵只是思索了三秒,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苏怀铭为了逃避运动,竟然选择了瞒着他偷偷溜走。

    他看着苏怀铭留下的痕迹,黑眸深沉如海,眼底翻滚着浓重的情绪,手不自觉的握起拳头,手背上青筋蹦起,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管家站在侧后方,并没有看到傅景梵的脸色,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不说话,询问道:“傅先生,傅先生?”

    傅景梵猛地回过头来,只用了一秒就收敛住了情绪,转头看向管家。

    管家从傅景梵脸上窥不得一丝真实的心绪,丝毫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问道:“傅先生晚上想吃点什么?”

    “都可以。”傅景梵随口答道。

    管家并未再继续打扰傅景梵,恭敬地离开了。

    傅景梵坐在床边,双腿分开,手肘撑在膝盖上,两只手看似无意的握在一起。

    房门关上后,屋里没有一点灯光,傅景梵沉默地坐在床边,投下了浓重的身影。

    他并没有开口,存在感和气息却在黑暗的屋子里无限放大。

    他习惯掌控一切,不允许有任何事情超出他的计划,想要的东西必须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苏怀铭本不在这个范围,直到他这次偷偷离开,傅景梵才发现沉伏已久的掌控欲在蠢蠢欲动,差点超脱了他的掌控。

    傅景梵想要掌控一切,掌控欲本身自然也在内,他不允许露出失态的一面,也不允许自己反被控制。

    他在床边静静地坐了十几分钟,这才慢慢抬起头,黑眸比外面的夜空还要浓重,没有星光和月亮的点缀,像是一片死海。

    他的视线慢慢下移,落在了一本书上,眼前控制不住的浮现出苏怀铭抱着这本书,窝在床上的画面。

    修长的手指伸过去,指腹轻轻摩擦着书的封面,眼神里的冰冷褪去,有了一丝光点。

    傅景梵将书拿在手中把玩,轻轻地舒了口气,才感觉状态稍微调整过来。

    以往他面对想要的人和物,会用效率最高的手段,把他划入自己的阵营。

    苏怀铭慵懒随意,自意洒脱,就像是一缕风,随意漂到任何一处。

    但也是有弱点的,他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反抗的理由,可以呆在任何一个容器,与其呆在别处,不如呆在他造的金丝笼中。

    若是他想要苏怀铭,自然也可以这么做。

    苏怀铭想要的他都可以给,他可以伪装出另一副面孔,等苏怀铭的防备降低后,再把这缕慵懒的风握在掌心里,但他却费劲帮苏怀铭拟定锻炼计划,控制不住自己恶劣的心思,反而把人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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