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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初穗脑子已经有点犯晕,说话也有点咬舌头似的,吐字不太清楚。

    就这样沉默了半晌,余涵时冷静的问:“为什么不选我?”

    初穗一怔:“什么?”

    “我原本以为,我和韩涧至少是同一起跑线上的,但是你选了他,没有选我,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初穗跟着弯了弯嘴角,“什么同一起跑线啊,我听不懂。”

    “你没有跟他交往,也没有和我在一起,我们的起跑点不应该都是零吗。”

    初穗情不自禁地转回身,看着余涵时的脸,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和韩涧还真是不相上下,同样照顾身边的朋友,有着完美冷静的性格……只是,余涵时毕竟还是京川赫赫有名的少年天才,身上那股油然而生的自信感,和韩涧的低调完全不同。

    她仰头:“……吃醋?”

    “……”余涵时身子蓦地一僵:“算是吧。”

    他会很果断的承认自己的想法,深沉而近乎渴望地看着初穗:“你要怎么说服我,我听你的理由。”

    “韩涧让我离你远一点,但是,你是我所崇拜的学长,我对你是有好感的。”

    这句话,初穗说的可谓是滴水不漏。

    她和那些被告白后就手足无措的女孩不同,眼神和语气都过于真挚,这也是余涵时到现在为止最难解释的一道题目,她的复杂和困难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所了解的任何数学公式和物理推论。

    “好感,可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产生,初穗,你这么聪明,会不知道我的——”余涵时正要把“喜欢”那句话说出口,但当他看向初穗的眼睛,就立刻意识到了。

    不可以。

    男-女之间暧昧关系的戳破,或者说地位上的变化,正是由先告白的人挑起,被喜欢的人有恃无恐,便开始占据主动地位。

    告白后,余涵时完全拿捏不住初穗会怎么想。

    如果被她拒绝了,那就代表自己永远没有机会了。

    “……”余涵时深吸一口气,他想到了童年时,自己在面对非线性方程的无奈,那是一种即使他知道答案是什么但却做不出来的无能为力感。

    但是,余涵时能够想到解决的办法,他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初穗眼睛灵动有点可爱。

    她侧过脸,在余涵时的唇角上亲吻了下。

    少年盯着女孩儿,慢慢勾起嘴角。

    欲擒故纵这一招,没有人比初穗更会了,余涵时慢条斯理的抓住她的手腕,反客为主,既然初穗喜欢他除了头脑、外表、家世以外的……调情技巧的话,那不如就给她好了。

    窗边的灯光朦胧且暧昧,正在亲吻初穗的少年并不允许她移动分毫,这个本应无比劲爆的场面,却无人在意,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正在那里唱票的主持人。

    这场舞会最受欢迎的男女生,分别是韩涧和女子高中的另一个女孩,主持人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把代表舞会国王和皇后的王冠戴在了二人头顶。

    “请两位同学为我们领舞吧。”

    悠扬的华尔兹乐曲响彻整个金色的大厅,在欢呼声中,韩涧狠狠捏紧了拳头。

    旁边穿着纯白色礼服的少女偏头,好心问道:“你没事吧?”

    没有在人群中找到初穗,韩涧的声音比冰还要冷了几分:“……没事。”

    如果不是服务生走过来的话,和余涵时的暧昧,大概就不能用简单的醉酒来当借口了,初穗借口要去休息,匆匆离开了余涵时身边,她走出大厅,来到了走廊,背靠着身后的墙壁,手指则无意识的触碰着自己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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