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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给人又无限轻柔小心地放回去,陪着小心地拿手绢给苏禾禾抹着泪,“都怪我,等你好了给你当沙袋出气陪罪好不好?这么疼也不是办法,要不我还是去找个大夫问问?”

    “不许去!还有别吵!”苏禾禾凶蛮地回了一句,就再不肯理人。

    从来都是笑意盈人,解语花一样的苏禾禾,生病后这么暴躁。仅见的两次,钟湛却觉着这样的苏禾禾好像更真实。没来由地,他竟觉着这样子才是苏禾禾不设防的一面。

    不敢再打扰,他悄悄出了卧室,才看到几个小孩儿都走了,只剩下小舅子还在。

    这事儿也不好问小舅子,想到自己老娘是大夫,可以找她问问。

    “少睿,帮我看下你姐,我去打电话问问,你姐总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钟湛对刘少睿说着。

    “好,姐夫你去吧。耿大江他们去我家说了,我呆多久都没事。”刘少睿也觉着他姐有病不看医生不好。可家里时他妈他姐都让他少问,他只好闭嘴。

    钟湛开车又回了办公室,直接给燕城家里挂了电话,找他妈问了。

    ……

    挂了电话,钟湛很不确定他妈是不是假公济私。虽然安华同志也说了只有少部分人有效,没什么依据。难道她是欲擒故纵?

    没办法,他又给曹大姨去了电话,然后两人的说法竟都差不多,红糖水,热水袋,再疼就是止疼片。没有别的办法下,就只能生个孩子做个好月子试一下了。

    钟湛头一次这么茫然不确信起来。

    想想还躺着的媳妇儿,赶紧又匆匆回了家。

    回去先给苏禾禾又换了个热水袋,又把人扶起来哄着喝了杯热烫的奶粉,看着人脸色渐好转,才出了卧室找小舅子。

    钟湛这会儿根本无心吃饭,可小舅子把饭都做好摆上桌了。他要不吃,这孩子还得饿着回家。于是拉着刘少睿,两人都有些食不知味儿的吃了饭。

    吃了饭,钟湛让刘少睿回去,自己来拣桌子洗碗。

    被刘少睿推开,“姐夫,你还是去陪我姐吧。活都交给我,干完我再回。我又不是别人,你还和我客气。”

    钟湛也就不再客气,他也真不放心,回卧室守着人心里才能踏实些。

    ——

    身体暖洋洋地,苏禾禾早上睁眼,痛感已经去了大半,是她可以忍受的范围。

    肚子上热源还在,手一摸,热水袋还是热得微微烫的状态。她侧身躺着,热水袋却还牢牢地覆在腹部。

    她心里微动,手顺着摸过去,却是钟湛睡着了都在拿手帮她抵着。

    中途他肯定是给热水袋换过水了,现在又看他睡着了也是顾着自己的状态。苏禾禾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上辈子不提也罢,这辈有大姨一家,有她爸她哥,都是真心疼爱她,她已觉很富足了。有这些真心实意的亲情,之外的她并不再求了。

    就是跟钟湛结婚,她也是抱着搭伙过日子,聚散随意的目的。

    不走心,自然没有高要求。甚至因为家务活,钟湛还要讲个公平原则,你一次我一次的轮换着刷碗。

    她除了觉着忽悠的功夫还没到家,还得再努力外,并没什么额外的感觉。

    反正搭伙过日子嘛,大家只要面上过得去,有活分着干,和谐友好相处,能相携走多久都不确定的旅伴,真不必太细究。

    可现在,钟湛前一刻还跟她比着活多活少,后一刻又这样待她,苏禾禾忽然就不知以何种态度来面对了。

    亲情之外的情感,她从没想过拥有的。

    怔忡间,本就没睡踏实的人醒了,看到她的第一眼,抬手先探了她的额头,“不烫了,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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