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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三个男人行礼之后,简方才起身回答:

    “阿罗大人,您有一封美国来的信。”

    阿罗颇觉意外地挑眉,笑着侧头和凯厄斯搭话:“我在美国可没多少朋友。”

    凯厄斯厌烦地回道:“希望别又是卡伦家族。”

    阿罗不置可否,从简的手上拿过信封。用精致的小刀拆开信口,一目十行。

    小小的信纸上不过寥寥几句话,阿罗却来回看了好几遍,最后竟然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他的笑声引起了马库斯的注意。他睁开眼睛,声音懒倦地问道:“是什么事?”

    “哦——这可真是个惊喜。”阿罗轻轻鼓了一下掌,看起来十分激动。

    他笑着把信纸递给马库斯:“天使!美国出现了天使!”

    闻言,凯厄斯露出了一个意外的表情,但随即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颇感兴趣地说:

    “天使?那些玩意还敢从上面下来?”

    “自从上次加百列在康斯坦丁那吃了大亏之后,就再也没有天使敢下来了吧?”马库斯看完了信,把信纸按照原来的纹路仔细折叠好,还给了阿罗。

    “谁知道呢?或许路西法给他们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凯厄斯接话道。他眨了一下眼,刚才黑色的眼睛陡然变得血红,上面覆盖着一层牛奶般的薄膜,看起来光华流转却危险异常。

    “真有趣。”阿罗自言自语地叹道。

    “说起来——上次抓到天使还是什么时候的事?三百年前?还是四百年前?”凯厄斯饶有兴致,“他们哭着喊那位的名字时尤为有趣。”

    “真怀念他们翅膀折断时的清脆声音……我希望美国那个是六翼天使。”

    “你喜欢折翅膀,那些堕天使和大恶魔也可以。”看着已经兴奋起来的凯厄斯,马库斯无奈的笑了笑。

    “那些玩意?”凯厄斯嫌弃地拧眉。“本来就是淤泥里的玩意,怎么玩|弄都没有欺凌的快|感。更何况……那个撒旦还在人间。”

    “听说他这几年开了个酒吧?”

    “洛杉矶。”马库斯提示。

    “好吧。洛杉矶……又在美国。”凯厄斯沉吟了一下,转头问阿罗,“你有什么打算?”

    阿罗捏着信封,轻轻抚摸着上面的邮票和墨水,脸上的微笑如雕塑般一直未曾改变,却无端有些恐怖。他轻声细语地说:“我们在哥谭的朋友,邀请我们去美国玩。”

    “哥谭的朋友?”

    阿罗没有回答,只是静静转身,抬头凝视着王座背后的巨大雕像——天使悲悯地俯身,伸向前方的手似乎在挽留些什么。六对羽翼华美地舒展在他身后,栩栩如生,昭示着神对他们的宠爱。

    这是一尊非常圣洁的雕像,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但白璧微瑕,这个天使光滑生动的脸庞上竟然被人涂上两条血红的油漆,远远看去竟像是天使流出血泪。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米开朗琪罗的作品百看不腻。”阿罗轻轻叹道,“人类……短暂懦弱的生命,却总能给人带来惊喜。”

    马库斯和凯厄斯一同回头。

    凯厄斯显然对雕塑兴趣不大,只看了一眼就恢复了刚开始那种不耐烦的态度:“我倒觉得该把这玩意弄走。你要是喜欢,可以放到你宫殿里。”

    阿罗颇为嗔怪地瞪了凯厄斯一眼,似乎为他的不懂欣赏而感到遗憾。

    凯厄斯无所谓得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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