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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尔西望着激动的佐拉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克隆体的基因存在缺陷,需要定期和母体进行生物联系,而最快捷的联系方式莫过于让克隆体定期吞噬母体的成分,这不仅能帮助克隆体持续不断地获取力量,同时也能让他们产生心理和生理的双重依赖。 一旦你们停止提供供应,他们就会在痛苦和虚弱中死去。”

    “不过你们这个名字取得倒是贴切。”多尔西指尖交叠,懒洋洋地向后靠去:“寓意着生育母体的蜂后,和操控幼虫生殖成长的蜂皇浆,真有意思。”

    “是啊,所以我们定期给队长——哦,是我们的九头蛇队长,”佐拉的额头挤出了几道笑纹:“提供美国队长的血液调和物,他现在每个月都得喝上一管。说起来,这还是从你佛罗伦萨的朋友那儿得到的启示——没什么是比血液更易得的母体成分了。”

    房间里,佐拉笑得开怀。多尔西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曾改变,如同一副凝固的油画。而站在佐拉背后的泽莫却有些格格不入,他的笑容像是贴在脸上的蜡层,格外虚浮,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缓慢地融化变形,暴露了其下的忧虑和焦躁。

    “「蜂后」……”佐拉再次迫不及待地暗示。

    多尔西相当好脾气地朝佐拉点点头,轻声细语地回应:“在三层,数量你自己去点。”

    “太好了!”佐拉的喜悦就算隔着屏幕也格外直白。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向门口走去,屏幕上的脸还不忘冲着多尔西挤眉弄眼:“我们还给你准备了别的礼物,布鲁斯·韦恩——泽莫,你记得带噩梦过去。”

    房间门再一次关上。

    确认佐拉终于离开,泽莫脸上虚假的笑容瞬间消失。他难掩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仔细检查了所有角落,又掏出几个屏蔽仪慎重地放在会议桌上,这才开口:“噩梦,「蜂后」不是药剂,对不对?”

    多尔西一直含笑看泽莫忙活,闻言,他低低笑出了声。

    再抬头,他的神态已然恢复成泽莫熟悉的、令人畏惧的模样。

    “对于佐拉这种无知的科学派而言,只有将「蜂后」解释成一种药剂,他才能理解。”多尔西翘起腿,慢条斯理冲泽莫一抬下颌:“而你,泽莫,你是个聪明人——这也是为什么在九头蛇那么多派系中,我最终选择将「蜂后」交给你。”

    泽莫的眼里还残存着一丝警惕,但他的呼吸已然急促起

    来,脸上难以抑制地泛起激动的红晕。他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拳:“所以、所以「蜂后」到底在哪里?你把它带过来了,是不是?「蜂后」到底是什么?——他不是克隆技术,也不是基因药物,「蜂后」究竟是什么?!”

    “我将它放在十七楼。”

    多尔西站了起来。

    身高是将他和温德尔区分的最好办法,他比温德尔高上许多,以至于看人时总习惯纡尊降贵般垂眸俯视。他朝泽莫的方向慢条斯理地逼近,傲慢中带着冷嘲般的笑意:“至于「蜂后」是什么,你不是早就有所猜测了吗,泽莫?”

    泽莫浑身一颤,他盯着多尔西,苍白的薄唇轻轻一碰,微弱的气流带出单词:

    “镜像。”

    “是啊,镜像……所有人都以为镜像是在赞美克隆体与母体的相像程度,殊不知,这就是「蜂后」的最终谜底。”

    “「蜂后」从来就不是科学可以染指的圣物,越是痴迷物理、生物的唯物主义者,就越是无法理解它的存在。「蜂后」是一面镜子,一面魔镜。只要完整映照出镜前人的身影,就能伸手从镜子里拉出活生生的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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