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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闷哼了一声,感觉血从痛处流淌了下来。但是随着血的流出,那种难受劲儿也跟着泄去了些,有些无形的东西顺着伤口飘散出来了。

    汤姆虚弱地睁开了眼睛,对着了乌鸦暗红色的眼珠子——他的大乌鸦正歪着脑袋打量着他,似乎在琢磨还要不要再来一口。

    “下回咬手指就行了,”汤姆音量微弱地说,带着苦笑,“我真怕你啄到大动脉……”

    他又坐了一会儿,感觉脑子里震荡着的片段慢慢平复些了——他依旧不知道自己在危急感的刺激下喊出了什么咒语,但他揣测大概是洛哈特灌在他脑子里的记忆类的法术。理由有二,一个是因为在那种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反而是这样外在灌输的记忆更深刻一些;另一个就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脑子里多了很多痛苦的记忆片段,具体内容都是模糊的,只有各式各样的痛苦的感觉萦绕其中。似乎还有别的感觉,但是这会儿不适的感觉太浓重,很难察觉出还有哪里不对劲。

    汤姆睁开眼,看到哈利晕倒在地上,卢平教授正在低头查看他的状况。纳威满脸劫后余生的空白表情靠着墙坐在地上,满面泪痕的。赫敏和罗恩发着抖跪在地上,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哈利。

    “哈利怎么样了?”汤姆挣扎着站起来,发现自己的声音低哑无力。

    哈利抖着手去摸眼镜,但是颤抖得太厉害,摸了半天摸了满手冷汗。

    罗恩和赫敏扶他起来,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哈利坐下来张望着,“刚刚怎么了?那个……那个怪物呢?刚才是谁在尖叫?”

    “没有人尖叫啊。”罗恩回答说。

    啪地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纳威短促地尖叫了半声,又停了下来——他看到是卢平教授正在把一大块巧克力掰成小块儿。

    “对不起……”纳威局促不安地说,“我只是……我只是对危险的感知特别敏锐……”他抬手胡乱擦了一把脸,没有注意到卢平教授额外多注视了他一会儿。

    “给你,”卢平教授给每个人散发巧克力,给了汤姆和哈利格外大的一块儿,“吃下去,会感觉好些的。”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哈利接过巧克力,但是没有吃。

    “摄魂怪,”卢平轻描淡写地说,“一个来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他多看了一眼汤姆,“不管怎么样吧,能在摄魂怪的压力下对它发出攻击可不容易,你一定是个格兰芬多。”

    “是的,”哈利提起些精神,为自己的朋友感到自豪,“我们都是格兰芬多。”

    “很好。”卢平教授嘀咕着,把已经空了的巧克力包装纸揉成一团,“吃吧,我要去找下司机,失陪了。”他推开门,走了。

    “所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汤姆拿着巧克力,而啾啾在他腿上探头探脑地试图偷吃,“不行……你不能吃这个……”汤姆举高了手,还是被啾啾的鸟喙追逐着,迫不得已,他把一大块巧克力全塞嘴里了,立刻感觉到身子暖和起来了。

    为此啾啾恼怒地叨了一下他的手背——都没破皮的那种。

    “唔——那家伙——啊,摄魂怪——站在那里向四周看,我说‘看’,呃,是因为……”罗恩搜肠刮肚地找着词。

    “然后汤姆举起魔杖喊了一句什么,太快了我没听清,”赫敏接过话头,“你射中了它,但好像没什么效果。与此同时,哈利从座位上摔了下来,开始抽搐,我们都吓坏了。接着卢平教授就嘟囔着一句什么咒语,他的魔杖上发出一道银色的光,摄魂怪就转身滑走了。”

    “真可怕,”纳威说道,脸色惨白,“那东西进来的时候我觉得好冷,好像再也不会高兴起来了。”

    罗恩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脖子,说道:“我再也不想遇见这玩意儿了。难怪他们都说阿兹卡班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想想吧,这只是一只,那可是一群摄魂怪……”他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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