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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弗雷德一手举着杯子,一手揽着他的肩,“一杯倒?”

    “的确有点头晕。”汤姆扶了扶额头,“我上去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弗雷德用力拍拍他的肩,放他走了。

    汤姆临上楼前,看到赫敏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阅读着一本叫做《不列颠麻瓜家庭的生活与社会习惯》的大书。

    “不上去吗?”他悄声问。

    “不。”赫敏根本没有抬头,“我没有做错什么,我才不会躲着他走呢。”她断然说道。

    汤姆不再说什么了,他独自上了楼,看啾啾不在,便把床上稍微整理了一下,堆叠成好像有人躺在被窝里的样子,又拉上了床帘,在床头挂了一个“请勿打扰”的小牌子,然后对自己施展了隐身咒,翻出了窗户,靠着魔力小触手们的小吸盘啪嗒啪嗒爬下了格兰芬多塔。

    他要去见血人巴罗。

    这是个不错的日子,不年不节的,平平无奇的一天。他曾经听说藏匿宝藏的最好办法就是随便找个地方深挖掩埋,过一阵子连本人都不会记得藏在哪里了。想来搞事也是一个道理。

    但要说这个周五特别平常,也不是。此刻想必麦格教授还在生闷气,不会过来参加联欢会,也就不会发现他不在;斯内普教授一定是在训斥那几个搞事不成还差点儿被扣分的斯莱特林学生。理论上应该看守禁林的海格,则因为无限期停课以及巴克比克听证会的逐渐临近而日渐颓废,每天呆在小屋里醉生梦死,所以如果事情不对他遵照费伦泽教授的指引跑向禁林的时候应该不会被发现。而最妙的是邓布利多校长今天也在学校——比赛的时候他看到邓布利多校长坐在看台上了——这样万一真的出大事了,还有个人能兜底。

    血人巴罗的位置算是比较固定的,他总是呆在天文台附近。

    “您好,巴罗先生。”汤姆在他身后现了身,冷静地跟他打招呼,“我受邀前来,了结往年一宗冤孽。”

    血人巴罗转过身,呆板的脸上毫无表情。

    “离开这里。”他木然地说,“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如果她憎恨我,希望我消失,也是应该由她本人亲口来对我说。”

    “但她已经不是人了,所以她没法‘本人’告诉你。”汤姆指出这一点,“据说造成这一点的就是你哦。而且在造成这一切之前,在她还是活生生的人的时候,她不是已经在你面前亲口告诉你,她不愿意了吗?”

    血人巴罗阴森地看着他。

    “你根本就不愿意接受你臆想之外的答案罢了。”汤姆说,“所以究竟要怎样,你才能真的尊重女士的想法?”

    “我个人建议您自己走完那条死者之路,给那位女士留一点儿清静。说实话,被杀人凶手纠缠上千年,听上去也太可怜了。”

    “你知道什么。”血人巴罗冷冷地说。

    “或许那些都只是那位女士的一面之词。但是吧,占领道德高地的确能让我感觉好一些。”汤姆彬彬有礼地说,“所以您或许也有您的说法,可是我不太想听了。”

    “我不是什么圣人。”汤姆没有拿魔杖,用魔杖施法很容易被检测出来。“格雷夫人手上有我想知晓的秘密,所以——”

    “关于冠冕?”血人巴罗问,语气很冷淡,“她不会把冠冕的秘密告诉任何一个人的。”

    “那可不一定。”汤姆回答说。

    “但我不一样。”血人巴罗自顾自地说道,“我只想不被打扰地,继续注视着她而已。”

    “我们的生命终结于阿尔巴尼亚森林,我想她不会让冠冕远离她的。”

    “现在你得到你想要的了,离开这里。”

    汤姆沉默了一会儿。

    阿尔巴尼亚森林……他查询过,奇洛教授正是在旅行到阿尔巴尼亚之后开始戴头巾的,可以推测,大概从那个时候起,黑魔王就附身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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