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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猫太宰伸平爪子将脑袋压下去,语带笑意回答:“如果说吓得脸色发白,就算是害怕的事,那我也有过吧。”

    人无法透过猫咪的神情观察它的想法。

    猫泽奈奈自然也做不到通过黑猫太宰变换姿势的动作看穿它的想法。

    “太宰先生?”她只是很奇怪且想不通:“有害怕的事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太宰先生在她脑海里说话的声音,多数都是温和带着安抚意味或是镇定平静,能让人快速安定产生信心底气的声音。

    难得高兴的声音都是提起喜欢好奇的辣咖喱以及织田作先生。

    现在提起自己害怕的事,为什么听起来好像在笑?

    “奈奈觉得提起害怕的事,应该瑟瑟发抖脸色发白吗?”黑猫太宰像她一样躺倒在书桌上,尾巴怡然勾起来晃悠两下。

    浑身毛发漆黑柔亮,优雅又矜持侧躺在书桌上晃悠尾巴的黑猫仿佛在勾着人伸手过去摸摸它。

    猫泽奈奈禁不住诱惑,悄悄伸手摸了下黑猫太宰的毛发:“能笑出来就不是害怕的事吧?”

    害怕的定义因人而异,但不觉得害怕也不会表现出害怕的情绪和举动,那从哪方面来看,这都算不上是什么害怕的事。

    “是哦?我倒是觉得遇见害怕的事会很有趣。”

    黑猫太宰张嘴露出一个仿佛笑的表情:“多数情况下都是别人比较害怕我。”

    怕它的身份、怕它的手段,更怕它恶魔一般能读通人心预算到每一步计划的智慧。

    “唔、遇见害怕的事会有很有趣?”

    猫泽奈奈陷入沉思,认真提问:“太宰先生,请问我理解的害怕跟你理解的害怕是同一种情绪吗?”

    她总感觉黑猫太宰是在说什么值得开心的事,而不是在讨论自己害怕的东西。

    “我觉得是一种东西,”黑猫太宰尾巴一转躲开她试图偷摸猫咪尾巴的手:“像是聒噪的蛞蝓和愚蠢不自知的敌人都是很让人头疼的存在。”

    世界上最好理解的人是自以为聪明的人,只有那些脑回路简单得厉害,常常不管不顾的人才会偶尔做些出人意料的事。

    “我觉得太宰先生只是单纯在说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猫泽奈奈得出结论,黑猫太宰与她说的不是同一种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

    “太宰先生原来能听懂蛞蝓说话吗?”她惊讶又佩服:“蛞蝓原来是非常爱说话的物种吗?”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猫咪能听懂别的动物说话,确实是很正常的事。

    她能听见黑猫太宰的声音还是借了系统的光,绑定了道具【一段染血的绷带】。

    “哈、奈奈说得没错,”黑猫太宰忍不住笑了一声,接着故意道:“蛞蝓就是黏黏糊糊又非常啰嗦的存在,奈奈以后看到一定要离远一点。”

    猫泽奈奈疑惑:“?”

    她完全不明白黑猫太宰的笑点在哪。

    黑猫太宰压着笑意,提议道:“等久岛海的事解决,奈奈带我去一趟书店吧。”

    它想去看看这里的书店都有什么书。

    “去书店吗?”猫泽奈奈不明白回答:“太宰先生想去书店,我们明天就可以去,不用等到久岛海先生的事情解决之后。”

    要找出诅咒师不知道还要花费多少天,黑猫太宰只是想去一趟书店,明天等书店开门就能去。

    它伸爪压住猫泽奈奈的手:“不用了,等事情结束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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