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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些事,不是害怕就能不去做的吧?”她承认自己害怕夏油杰。

    但猫泽奈奈同时也知道,久岛海修身上的问题越快解决越好,咒灵缠身消耗精力到濒死的状态可不会每次都被她遇见。

    继续磨磨蹭蹭、不紧不慢调查,可能下次再见到久岛海修就是他的尸体。

    猫泽奈奈鼓起勇气……

    发了一封邮件。

    虽然已经在努力克服对夏油杰的恐惧,但能使用邮件的时候还是让她稍微避开直接与害怕的人通话好些。

    她怕电话打过去,自己会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

    在等待夏油杰回复邮件的时间,她这么好奇问道:“太宰先生有什么害怕的人或事吗?”

    猫泽奈奈感觉黑猫太宰是非常勇敢聪慧的猫猫,似乎没什么事会让它惊慌害怕。

    “害怕的人没有,害怕的事……”

    黑猫太宰难得陷入回忆,想起在自己的世界唯一一次与织田作见面发生的事。

    他与他素不相识,见面也仅有那一次。

    黑猫太宰伸平爪子将脑袋压下去,语带笑意回答:“如果说吓得脸色发白,就算是害怕的事,那我也有过吧。”

    人无法透过猫咪的神情观察它的想法。

    猫泽奈奈自然也做不到通过黑猫太宰变换姿势的动作看穿它的想法。

    “太宰先生?”她只是很奇怪且想不通:“有害怕的事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太宰先生在她脑海里说话的声音,多数都是温和带着安抚意味或是镇定平静,能让人快速安定产生信心底气的声音。

    难得高兴的声音都是提起喜欢好奇的辣咖喱以及织田作先生。

    现在提起自己害怕的事,为什么听起来好像在笑?

    “奈奈觉得提起害怕的事,应该瑟瑟发抖脸色发白吗?”黑猫太宰像她一样躺倒在书桌上,尾巴怡然勾起来晃悠两下。

    浑身毛发漆黑柔亮,优雅又矜持侧躺在书桌上晃悠尾巴的黑猫仿佛在勾着人伸手过去摸摸它。

    猫泽奈奈禁不住诱惑,悄悄伸手摸了下黑猫太宰的毛发:“能笑出来就不是害怕的事吧?”

    害怕的定义因人而异,但不觉得害怕也不会表现出害怕的情绪和举动,那从哪方面来看,这都算不上是什么害怕的事。

    “是哦?我倒是觉得遇见害怕的事会很有趣。”

    黑猫太宰张嘴露出一个仿佛笑的表情:“多数情况下都是别人比较害怕我。”

    怕它的身份、怕它的手段,更怕它恶魔一般能读通人心预算到每一步计划的智慧。

    “唔、遇见害怕的事会有很有趣?”

    猫泽奈奈陷入沉思,认真提问:“太宰先生,请问我理解的害怕跟你理解的害怕是同一种情绪吗?”

    她总感觉黑猫太宰是在说什么值得开心的事,而不是在讨论自己害怕的东西。

    “我觉得是一种东西,”黑猫太宰尾巴一转躲开她试图偷摸猫咪尾巴的手:“像是聒噪的蛞蝓和愚蠢不自知的敌人都是很让人头疼的存在。”

    世界上最好理解的人是自以为聪明的人,只有那些脑回路简单得厉害,常常不管不顾的人才会偶尔做些出人意料的事。

    “我觉得太宰先生只是单纯在说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猫泽奈奈得出结论,黑猫太宰与她说的不是同一种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

    “太宰先生原来能听懂蛞蝓说话吗?”她惊讶又佩服:“蛞蝓原来是非常爱说话的物种吗?”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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