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林燕死命挣扎着，左手使劲地想要扒开陈教练拉着自己的手：“我没有吃！我要是吃了怎么可能成绩这么差！”
或许是这句话触动到了陈教练，她冷静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林燕说道：“你跟我说实话，你吃了吗？”
林燕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掉了下来，砸在了地上：“我没有。 ”
况且兴奋剂对花滑的帮助不是很大，服用也没有什么用，又不是田径类项目。
陈教练坐回位置上，脸上是从所未有的严肃，嘴角下沉：“那你买这个药干什么？”
林燕有没有哮喘她这个教练兼母亲最清楚，林燕也不需要这些药物。
林燕嘴唇蠕动了一下，心脏咚咚咚跳得飞快，脑子在飞速运转，纠结着是撒谎还是说实话，但最后她还是沉默了。
陈教练很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这里面肯定内情，只能用更加严厉的语气压迫她：“说！干什么用的。”
林燕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肃的妈妈，她有些被吓到了，心中的那道防线也被击溃：“给，给别人吃的。”
“是选手？”陈教练一下子就意识过来了，她的弟弟就是被别人害了的，但她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她希望自己的女儿不是那种人。
林燕羞愧地低下了头：“是。”
陈教练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开始往头上涌，瞬间周围的环境都开始转了起来，她用胳膊支撑在桌子上，同时也支撑着自己的脑袋。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教育很失败，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成为了自己最痛恨的人。
小小的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没有人开口说话。
良久。
“是谁，我们去找她们道歉，要什么赔偿我们都赔。”陈教练其实知道这是补偿不了的。
她的弟弟不是的吗？那家人过来想要补偿，他们一点都不想要。
最重要的人生已经毁了，哪里是补偿就可以了结的。
林燕鼓起勇气反驳道：“没有，我最后不想这么做了，药已经被我丢了。”
同时她心里有些复杂，她的妈妈最痛恨这种下药的人，她本以为妈妈会把自己送走，没想到她想到的是替她补偿。
虽然这样是不好的，但妈妈的举动无疑是在为她考虑。
陈教练松了口气，只要是没有实施就好。
她也知道自己的双标，她永远原谅不了给自己弟弟下药的人，但她希望人家可以原谅她的女儿。
她果然还是个自私的人，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嫉恶如仇。
“是谁？”陈教练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想：“是苏酥？”
如果说谁跟林燕之间有‘矛盾’，那大概就是苏酥了。
林燕轻轻地点了点头：“是。”
陈教练长叹一口气，随后她站了起来，依旧拉着林燕的手往外走：“是妈妈的错，没有关注到你的心理这一方面，总觉得你还小，不会做错事，但现在我才知道是我想的太好了。”
林燕低着头，声音闷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