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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知瑶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傅宴深抱着她走了两步,两人一起跌倒在书房的沙发上,男人撑着手臂,宽阔的身体和气息笼罩着她。

    寂静的房间里甚至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交叠重合在一起,只是有一道心跳声显得杂乱慌张。

    是她的吗?温知瑶心慌意乱地抿着唇,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怎么,戏只在有观众的时候演?”傅宴深冷不丁地讲了一句。

    温知瑶一愣,那不然呢?

    夫妻恩爱不疑,这出戏本来就是演给外人看的,难不成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也要演吗?

    演给谁看?

    给自己?

    那如果入戏太深了,又该怎么办?

    见她不说话,傅宴深冷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无话可说?”

    温知瑶仰头看着傅宴深精致的下颌线和微皱的眉头,眼眸中泛起一层薄薄浅浅的水雾,“你想怎么样?”

    傅宴深的手指贴上她的脸颊,随后滑向她的颈动脉,他离得越来越近,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脸上。

    “彩排。”他低声说。

    彩排?彩排什么?

    温知瑶反应了一会儿才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变得有些束手无策,耳朵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变红。

    紧接着,她在傅宴深眼中看到了得逞和笑意,她又意识到,调戏她不过是男人释放烦闷情绪,或者解压时找的一点乐子。

    他只想看到她这副被他影响、不知所措的模样,而非真的想做些什么。

    这样的认知让她心里涌上来一股气,烦闷至极。

    温知瑶猛地勾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唇角,还伸出舌尖舔了舔。

    她勾着唇角,不甘示弱地回望着他。

    傅宴深被她的举动惊得愣了愣,盯着她泛着水光的唇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用力吻了上去。

    这个吻逐渐变得缠绵激烈,开始时温知瑶还能和他势均力敌,但很快就败下阵来,被他吻得气息散乱,浑身发软。

    温知瑶眼神涣散,她被傅宴深搂得很紧,似乎想把她融进骨血,他们拥吻着,隔着不算厚实的衣物,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她。

    奇异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喘着气推开傅宴深,好一会儿才眼神聚焦,“别,别在这。”

    “在哪儿可以?”傅宴深哑声问她。

    温知瑶心跳得很快,她怔忪地看着他发愣,手指小心翼翼地,把他又往外推了推,“等你从波士顿回来,可以吗?”

    傅宴深静静地看着她,即便情动,他那张英俊冷淡的面容看起来还是那样平静,只有从他越来越深沉的眼神中,从他抓着她手腕,用力到失了分寸的力道中,才能窥视出他的想法。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温知瑶以为今晚一定得交代在这里的时候,傅宴深终于出了声。

    “好。”他沉声回答,微微让开一些,随着他的抽离,她终于有了呼吸的空间。

    “谢谢。”温知瑶从沙发上坐起来,揉着被他握得发红的手腕。

    “谢什么?”傅宴深衣领和头发都有些乱,他离她的距离还是很近,近到能看到她还在微微发抖的身体,和羞怯绯红的脸颊。

    “谢我什么?”他又问了一遍,喉结上下滚动着,似乎非得问出一个答案。

    还能谢什么?

    谢谢他从温家那个魔窟里救了她,

    谢谢他给她带享粤阁的鸽子汤,

    谢谢他今天晚上又一次放过了她。

    温知瑶有些失魂落魄,这样压迫感极强的男人让她下意识有些害怕,但她不想输,只能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傅宴深。

    “谢谢你陪我演戏。”她一字一字地说。

    傅宴深又冷笑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去开了半扇窗户,微凉的夜风争先恐后地涌进来,吹散了刚刚暧昧、濡湿的旖旎气氛。

    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用火机点燃,吸了一口后吐出烟雾,“温知瑶,我不会每一次都放过你。”

    温知瑶仍旧坐在沙发上,在若有若无飘散在屋内的烟雾里,傅宴深那张过分英俊的脸看不清表情。

    她心脏突突地跳着,良久才开口说,“我知道了。”

    她顿了顿,又问,“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还没定,大概下午一点。”傅宴深回答,他没说要待几天,温知瑶觉得自己也不该问。

    留下她跟外婆在家,好好过一段放松的时光,她其实应该高兴才对。

    但她心里还是有些酸涩,她把这归结于书房里空气不太流通的缘故。

    温知瑶从沙发上站起来往门外走去,这次傅宴深没拦着,只是看着她,掐灭了手里的烟。

    她路过书桌时停下脚步,拿上了那杯冰美式,“热牛奶,还要吗?”

    “可以。”

    温知瑶点头,“那我一会儿再给你送上来。”

    她离开书房后,先去了二楼的公用洗手间,灯光下她的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嘴唇红肿,一看就是做了坏事。

    她叹了口气,为自己刚才的意乱情迷感到有点生气,用冷水洗了两把脸才往楼下走去。

    好在现在时间已经很晚,吴妈和外婆都已经睡觉了。

    她把那杯冰美式倒进洗碗池,看着棕色的液体发了会儿呆,才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加热,重新装回杯子里。

    把热牛奶送回书房的时候,傅宴深已经开始了下一个会议,他们对视了一眼没有讲话。

    温知瑶仿佛躲过一劫,轻声说了句早点睡,就飞快地离开了房间,等回到卧房后,她才松了口气。

    她打开热水,整个人沉了下去,她竭力想从刚刚那种氛围里走出来,可惜傅宴深的呼吸声和面庞总是在她脑海中萦绕。

    甚至连包裹她身体的热水,都像是傅宴深的怀抱那样炙热。

    不好了,温知瑶盯着水面,喃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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