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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知瑶手上出了一层薄汗,鬼使神差地再次抬眸看他,却正好望进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中。

    慕地,她的脸又开始发烫,紧跟着泛起红晕,如同沾染了胭脂,绯红不能消散。

    晚饭过后,温知瑶陪着黎初看了会儿动画片,直到她哈欠连连,才把电视关掉,让吴妈把困得神志模糊的孩子抱到了客房安置。

    她回房时傅宴深刚洗过澡,正赤着精壮的胸膛从水汽氤氲的浴室里走出来,他的头发还没有吹干,有水滴沿着发梢滴落。

    温知瑶游移开目光,说起正事。

    “你答应了傅家什么?”

    傅宴深抬眸,视线在她身上流转片刻,漫不经心道:“放傅南舟一条生路。”

    这是傅逐风的原话。

    “那他们……给了你什么?”

    “股份。”

    温知瑶闻言蹙起眉,半晌才开口,语气低沉,“傅南舟心狠手辣,买凶杀人的时候可没想着给你一条生路。”

    傅宴深微微挑眉,起身将温知瑶抱到床边,后背抵在柔软的靠枕上,他贴近她如玉般圆润可人的耳垂,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轻声道:“我只答应让他活着。”

    温知瑶愣了愣,茫然地望向他,“什么意思?”

    傅宴深低声笑了笑,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俯身吻下来,“明天你就知道了,等着就是。”

    他的吻比平日里温柔许多,像羽毛般轻拂着,带着些许的缠绵悱恻,让人不由自主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温知瑶被他吻得有些喘息不过气来,手脚都不听使唤起来,只能攀附着他,任由他为所欲为。

    傅宴深吻着她,眼眸幽邃而漆黑,仿佛是漩涡般,要把她整个人卷进去。

    他的唇慢慢下移,到她耳边,轻声问,“不是要给黎初生个妹妹?”

    温知瑶脸颊滚烫,挣扎着想推开他,眼眸浮上一层水雾。

    “宴深......”

    他重新吻住她的唇,阻止她后面的话语,强势地沾染着她的气息。

    这个吻变得比刚刚热烈很多,像是一团火,要将她燃烧殆尽,让她头皮发麻。

    她的犹豫和抗拒被一点一点融化,手也跟着环上了男人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吻。

    温知瑶的脑袋一片空白,似乎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只能随着他的意识走,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心里隐约竟觉得有些期待。

    傅宴深的眼眸覆盖上一层深深地雾霭,眼底暗波流动,就在他准备要做点什么时,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咚咚咚——”

    “咚咚咚——”

    傅宴深的动作一顿,阴沉地抬眸看向房门的方向,俊美的脸上带上一层冷若冰霜的怒气。

    男人的禁锢松了些,温知瑶这才回过神来,在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红着脸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促道:“宴深!”

    傅宴深眯起长眸,眸光微垂,定定看了她几秒,才神色沉沉的放开手,坐到了一边。

    “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坚持不懈地响着,温知瑶轻轻拍了拍脸颊平复呼吸,看着傅宴深风雨欲来的神情,抿唇从衣柜中拿出一套睡衣带给他,“可能是初初有什么事,我开门了。”

    傅宴深转眸看了一眼房门,声音低哑地“嗯”了一声,随手将睡袍套在身上,松松垮垮地系了起来。

    一开门,果然是黎初泪眼朦胧地站在门外,扑闪的长睫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珠,分外惹人怜爱。

    她看到温知瑶如同看到亲人一样,小嘴瘪了瘪,正要扑进她的怀里,却看到房内另一道带着彻骨寒意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小黎初吓得抖了抖,呜咽着又哭起来,温知瑶无奈地侧身一步挡住傅宴深的视线,将黎初轻轻抱在了怀里,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道:“怎么了初初?”

    黎初抽抽搭搭趴在她怀里,“我认床,睡不着……”

    温知瑶把她抱进房内,抽了两张纸巾,温柔地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珠,“那姐姐跟你讲故事好不好?”

    黎初吸着鼻子点了点头,在她怀里缩成一团,随即又偷偷伸出半个脑袋,悄悄看了一眼傅宴深。

    温知瑶无奈地弯了弯眼眸,“没关系,初初这么可爱,哥哥也很喜欢初初。”

    傅宴深嗤笑了一声,看着那团抽噎的小包子,随即拉起床头柜上的听筒,按下一个数字,几秒后,他开口道:“吴妈,来哄黎小姐睡觉。”

    这边温知瑶怀里抱着小黎初,轻声唱起了一首童谣,听着语调像是吴侬软语,曼曼袅袅,低吟浅唱,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没多时,吴妈匆匆上来,怀里抱着一只大号的兔子玩偶,三言两语把小黎初逗笑了,开始缠着她要听兔子三剑客的故事。

    看着吴妈抱着黎初离开的身影,温知瑶放下心来。

    方才的事情被打断,房间内旖旎的气氛消散一空,傅宴深靠在窗边点燃了一根烟,神色晦暗,指尖的香烟明明灭灭。

    “早点睡吧,明天下午林东来接你。”

    傅宴深掐灭香烟,拎起桌上的一叠文件往外走,看样子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宴深,”温知瑶开口叫住他,看着男人的背影停下,才开口道,“明天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用。”傅宴深没有回头,语气淡淡,“你只需要站在我身边,以傅家家主夫人的名义。”

    说罢,他推开房门,举步离开了卧房,留下怔愣的温知瑶独自消化信息。

    傅家的……家主夫人?

    他不是说,傅家只给了他股份来换取傅南舟的生机吗?

    家主之位位高权重,傅逐风尚在壮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将权利拱手让人?

    难道说,傅宴深早做好了准备,设好了陷阱将计就计,只等着他们自己跳下来?

    温知瑶没由来地打了个寒战,对自己的种种猜测感到不寒而栗。

    因为傅南舟这次失败的买凶杀人,海市的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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