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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淑芬道:“威胁你的哪人,是不是敬遇丹?”

    毛纯道:“别误会敬遇丹,她没有那坏心思。”

    小橘道:“小芬,你别老是以己度人,我师父和毛师父是竞争对手,却不是什么累世的仇人。”

    简淑芬道:“她要是师父的仇人就好办了,我第一个就放火烧了她的鸡窝,一拍两散,一干二净。”

    小橘笑道:“就你?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女子,在我这里吹什么牛啊!”

    简淑芬被人揭穿缺点,吃吃道:“你——”

    毛纯道:“好啦!好啦!你们还是好闺蜜呢!这是哪来的深仇大恨啊!”

    毛母道:“好好的一对闺蜜,现在却各为其主,这缘分真是奇妙啊!”

    小橘道:“毛师父和我师父还是同门师姐妹呢!”

    毛纯笑道:“在师门时,师妹就和我常常争输赢,现在要是她不争了,我反而还要奇怪得吃不下饭呢!”

    小橘道:“毛师父,威胁你的哪人究竟是谁?”

    毛纯道:“一个妓女!”

    几人闻言,忍不住大吃一惊。

    毛纯道:“她告诉我,既然不答应帮贵人,就不能帮江山门。”

    简淑芬道:“贵人又是谁?”

    毛纯道:“贵人应该是她身后的恩公。妓女不可怕,她背后的神秘贵人才是最可怕的。”

    毛母道:“她代表那个神秘的贵人,都要挟你什么了?”

    毛纯道:“掘坟。”

    小橘道:“谁的坟?”

    毛母这时叹息道:“应该是纯子父亲的坟了。”

    毛纯摇头道:“不止父亲的坟,还有祖父祖母的坟墓都要遭殃。”

    三人闻言,吃惊道:“这么歹毒?”

    毛纯道:“我不想成为毛家的千古罪人,不肖子孙,所以才狠心拒了绝江山门的好意!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师妹要是愿意,就让她去吧!”

    小橘道:“江山门可没有邀请师父啊!”

    毛纯道:“我会去说的。”

    掘毛纯家祖坟的恶人会是谁呢?毛家勤勤恳恳本本分分,这些年没有得罪谁啊?难道是布行的对手?也不能够啊!

    ……

    约莫半年前。

    大方城的春天是灿烂的,天香院的风景是灿烂的,当然天香院里,那些花红柳绿的姑娘,也应是灿烂的。

    一早,天香院又新‘请进’了一位鲜花一般的姑娘,可让妈妈乐坏了。

    那位哭哭泣泣的姑娘给关进了柴房里,稍微不老实就是一顿皮肉受苦。

    客人上门了。

    妈妈立刻上前媚眼乱抛,口若悬河的推销着自己的姑娘。可是任你这老鸨子说得天花乱坠,客人就是不动一点心思。

    “哎哟!”妈妈恍然大悟似的道:“我怎么就把她给忘记了呢?来人啊,去请今儿来的那位姑娘——怎么就记不起她的名儿了呢!就是关柴房的那个。”

    房间里,丫鬟们热情的招呼着这位浓眉大眼伟岸惊人的客人。

    “你们出去吧!”客人的小兄弟道:“我大哥这里不需要侍候。”

    客人心下暗道:“我都明里暗里打听了好几年了,这里的妓院连接好几家都不成漏过,怎么就没有她的一丝消息?”

    客人的小兄弟道:“大哥,我看今天又是白忙活了,岳香姑娘可能已经不在大方城,给胡财主买到其他城上的妓院也说不定。”

    “我定要试一试,哪怕有一丝的希望,决不会放过。”客人苦笑道:“这些日子来,你跟着我受苦,我好生过意不去。”

    “大哥,你千万不要这样说!狗子的性命是大哥救的,狗子就是大哥的人,受点委屈不算什么。”狗子眼眶红红,激动道:“比在胡财主手里过那不见天日的生活强多了,我情愿跟着大哥,大哥至少把我狗子当人看待。”

    浓眉大眼伟岸惊人的客人挥手道:“你出去休息吧!”

    “是!大哥!”狗子退了出去。

    客人在房里来回徘徊,“都好些年没有见面了,是不是我认不得香妹的面貌,万一相逢不相识岂不冤枉?”

    姑娘打扮了一番过来,头梳云鬓,耳坠珍珠,上身穿淡绿绸缎衫子,下穿鹅黄百折丝裙,脚穿白袜和淡青色的布鞋,虽然脸上戴着面具,但是就她这前凸后翘的身材也能迷倒一群男人。

    她戴面具是因为自己做了妓女,觉得没脸见人!

    长相粗豪的客人没有别的意思,正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练功。

    姑娘本来以为那不可避免的暴风骤雨就要向她袭来,自己也打算好了要破釜沉舟的。这是见他如此,却又不免心下奇怪:这人是正人君子?还是不喜女色?或者是没有那方面的能力?

    客人突然哭了,他在也没有心思打坐,因为他翻来覆去想的思念的都是他的香妹,莫说打不了坐,就是勉强而为也是走火入魔的危险。

    姑娘正要悄悄的倒杯茶来喝,不意他有此一举,心下一颤,杯子滑落在地,一声破碎响,客人惊醒了。

    妈妈闻声过来,欲待教训她一顿。

    “这不关姑娘的事,你出去吧!”客人第一眼看见这位姑娘就生好感,心下大起怜惜之心,不由自主地要帮她解围。

    姑娘的手指给瓷片划破了,鲜血染了一手。

    客人连忙上前扶起她来,取出手绢来给她包扎伤口。

    妈妈很知趣的笑嘻嘻地去。

    客人对着窗外的初升的明月,长长的叹息。他恨这世道为什么不公平,为什么残酷无情。他虽然学艺多年,回去杀了那个害人的胡财主,但是心里还有不开心的,因为他挂念的人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胡财主家里都被他翻了个遍,就是不见她的一点踪影

    姑娘很是感激他的为人,轻轻的脱起衣衫来,准备侍候他。

    “你——这是干什么?”客人连忙给她披好。

    姑娘抬眼专注着眼前这个男人,张红了一张脸蛋,口里嚅嚅道:“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

    客人道:“姑娘误会我了,我是来寻人的,不是来找乐子的。”

    女子道:“公子既然把小女子当人看待,我就越发不能不心生感激,但是小女子没有什么好报答,只有以身相许。”

    这女子见客人脸红,虽然感激他是个正人君子,但是为了活下去,她只得违心的说些刺激的话,冷笑道:“你是不是男人?”

    客人道:“我是男人,但是我不能背叛我的良心还有我的心上人。”

    “哦!”姑娘心下一惊,莫名其妙的妒忌了起来。

    客人道:“香妹!香妹!究竟你在哪里,我找了好些妓院了,怎么就不见你的芳踪呢?”

    “你的香妹!”姑娘心下一动,这个称呼好多年以前也有一个少年也是这么呼唤过自己,那已经是过去了,他已经死了,不能再如此深情呼唤自己了,除非自己做梦,可是这些日子里来连梦也很少做了,哪里还能渴求奇迹出现啊。

    “你的香妹是谁?怎么也沦落妓院?”姑娘如今得闻昔日的呼唤重响耳边,岂能不激动?

    客人道:“我的香妹姓岳,小时候我们一起在胡财主家里讨生活,她是丫鬟,我是小厮。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从来都没有红过脸。可是后来我们都长成年了,让别人知道了我们的感情,本来以为这也没有什么。怎么知道那胡财主也看中了香妹,要想霸占香妹,自然知道我要反抗,就设计陷害于我……”

    女子试探道:“是胡财主把你丢进了庄上河里,淹死了你……”

    这个男子闻言大吃一惊。“你怎么也知道这个?”

    岳香揭开面具道:“我就是你的香妹啊!齐大哥!”

    “香妹!”齐大哥欢喜的有些不能够相信,“苍天有眼啊!”

    “好几年了,大家都变了,不能够认识了。”岳香既感慨又欢喜的道:“你怎么死里逃生的?”

    “我还活着,我还没有死!是我师父救了我。”齐大哥道:“我跟师父在山里学艺,一学成就下山找胡财主算账,也得知你陷身青楼,这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一家家的找寻你。”

    岳香忽然哭了起来,“齐大哥,我对不起你。”

    齐大哥道:“什么都不要说了。”

    岳香道:“我要说出来,我不能瞒你,在心里憋得慌。”

    齐大哥有些奇怪,“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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