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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自己研制的药物的命名方式就是一个元素名加一个数字。

    叶流光道:“正确的说,弗洛斯和海德不大一样,海德至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认为研究的发展必然要伴随着牺牲、牺牲少数拯救多数是无法避免的现实;而弗洛斯不同,他没有任何道德观,对于生命判断仅仅是是否对他的实验有帮助。”

    段燃嘀咕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死了就没法继续研究,我觉得弗洛斯会毫不介意地用自己试药。”

    闻离晓挑了挑眉:“所以这个弗洛斯就是‘医药与毒药之神’的本体?”

    “有可能。”段燃道,“人造邪神叛乱事件后,弗洛斯就失踪了,实验室找了很久没找到,只好定性为牺牲在了那场叛乱中。”

    现在看来,这位研究员不但没死,反而蜕变成了邪神,并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当初的第零实验室,不知道从哪里带来了无辜的人,继续着无人道的实验。

    花空楼脸上的肌肉跳了跳,朝地上吐了口痰,骂了一声:“祂最好还没跑!”

    叶流光也一扫过去有些高冷的表情,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似乎在控制自己,过了一会才转头对闻离晓道:“弗洛斯带给我们的痛苦实在令人难以忘怀,我也希望祂还留在这里。”

    不过他们都知道这恐怕不太现实——阿里艾斯阻拦他们前来第零实验室失败,有足够的事件让医药与毒药之神逃走,这个实验品被留下,大约也是因为失去了继续观察的价值。

    段燃环顾了一圈这间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遗憾又委屈地叹了口气:“哎,我的不快乐老家,居然被祂们搞成了这样。”

    他在一边墙壁上找了找,摸了摸下巴,“还好,当时我画上来的画还在。”

    闻离晓好奇地走过去看了一眼。

    墙壁上的画似乎是用什么东西刻上去、又用油性笔涂了一遍,歪歪扭扭看不大清,只能隐约看出左边是一只人手,右边则弯弯曲曲看起来好像海草。

    其中有一根海草伸出来,和那只手握在了一起。

    闻离晓端详了片刻,迟疑地道:“画的是拔萝卜?”

    “……”段燃敲了敲墙壁,“不是,这明显是触手吧!这明显是我在和触手握手吧!”

    闻离晓站远了点眯起眼睛,总算看着像了:“你的画工真是……”

    说到这里,闻离晓的话语忽然顿住。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了他的心头。好像曾经在什么时候,他见过段燃描绘的这个场景:

    一只手伸出来,与一条漆黑滑溜的触手握在了一起……

    只是下一瞬间,那种熟悉感就消失不见。

    闻离晓眨了眨眼,手指在太阳穴上揉了揉。

    他的记忆还有很大一部分没有找回来,偶尔出现的熟悉场景,有可能就是过往记忆在他意识中留下的映射。

    刚才那一幕是什么场景呢?如果单说他的触手和人类握手,那降临到这具人类的躯体上之后,触手早不知道被段燃玩弄多少回了;

    但在他沉睡以前,除了他收的那几个眷者,应该没有人有机会见识他的触手才对……

    闻离晓的目光放在了段燃的脸上。

    他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在他沉睡之前有和段燃打过交道吗?

    段燃还在为闻离晓批评他的画工而委屈,嘟嘟囔囔地道:“那没办法,我画这个的时候身上疼,手拿不稳嘛。”

    闻离晓一怔:“为什么?”

    叶流光轻哼一声:“作为有不死之身的苏醒者,你猜海德会给段燃安排多少实验?他才是接受过最多实验的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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