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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小姑娘规规矩矩施礼告退,陆韧古喊了全福进来,吩咐道:“你去御膳房交代一句,日后给朕准备的膳食,原样给柳美人送去一份。 ”

    小姑娘娇娇小小的,小身板也太瘦。

    既然是他的柳美人,且还是他的“药”,总要养好一些才是。

    “是,奴才这就去。”全福喜上眉梢。

    【哎呦呦,陛下都知道心疼人了,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全福唠唠叨叨地走了。

    陆韧古又喊了邹乞进来:“你可知柳美人是从何处被接回来的?”

    邹乞:“听说是京城外两百里的十河县。”

    陆韧古蹙眉:“十河县,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邹乞:“说来也巧,当年守皇陵时,这十河县咱们还曾去过的,就在抱犊山的另一侧。”

    陆韧古脑中闪过一些什么,又没抓住,接着吩咐:“你差人去十河县暗中打听一番,看柳美人养父母家中可有任何古怪之处,要快。”

    “是。”邹乞应道,转身告退。

    陆韧古又道:“对了,还有一个叫什么‘大毛哥’的人,你着重打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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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暗,夜幕即将降临。

    想起头一天晚上陛下头痛的剧烈程度,全福如临大敌,试探着问:“陛下,可要召柳美人过来候着。”

    “先不必。”陆韧古说道。他要看看,他这头痛是否彻底好了。

    全福满心担忧,却也不敢自作主张。

    吃过了晚饭,陆韧古拿着书歪到榻上看着。

    当天彻底黑了下来那一刻,头痛如期而至。

    但还在能忍受的程度,陆韧古微微蹙眉,不动声色,接着看书。

    可随着夜色加深,头痛剧烈起来。

    但不知是不是白日和柳美人待在一处的缘故,似乎并没有昨夜那般严重,可也已经濒临常人能够忍受的极限。

    他手里拿着书,几乎已经无法集中精力去辨别那些字到底是什么。

    “全福,拿酒来。”陆韧古把书放到一边,伸手按住太阳穴一下一下揉着。

    全福站在三丈外,一直提心吊胆关注着自家陛下,闻声忙把早就备好的酒壶送了过去。

    【陛下这是何苦呢,明明柳美人诵经有用,偏在这硬撑着。】

    全福絮絮叨叨走近,放下手里拿着的酒壶,也不敢多待,又退出三丈外。

    陆韧古拿起酒壶,举起就往嘴里倒。

    一壶酒下肚,酒气上冲,神经放松了些,但感觉头更疼了。

    将空了的酒壶随手往榻下一丢,歪躺在了枕头上。

    焦灼的内心,濒临炸裂的头颅,都在叫嚣着,渴望着昨夜那缕甘甜的清泉。

    可他就是想看看,没有柳美人,他今晚到底会疼到何种地步。

    既然她不能完全治愈他这头痛之疾,那就不好对她过于依赖。

    总不能,日后他不管身在何处,都要将柳美人带在身边。她是个人,又不是个挂件。

    天人交战,陆韧古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浑浑噩噩地也不知过了多久。

    邹乞不知何时进了殿内,禀报道:“陛下,柳思林带人夜闯皇宫,奔着醉花宫去的,臣带人绑了,该如何处置,请陛下明示。”

    若是以往奔着行刺陛下来的刺客,邹乞问都不用问,该审的审,该杀的杀。

    按理说,哪怕不是为了行刺陛下而来,但胆敢带人夜闯皇宫,妄图劫走陛下的妃子,那就是死罪,就地斩杀也不为过,管他是柳丞相家还是谁家的儿子。

    但柳大公子毕竟是柳美人的亲哥哥,而今,陛下对柳美人实在过于亲昵。

    摸不透陛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情况未明,邹乞不敢私自做主。

    陆韧古正头痛得烦躁不堪,闻言,睁眼:“可有惊动柳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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