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言有些惊讶地抬头看李哑，可是他额头前的头发有些长，挡住了那双蓝色好看的眼睛。
这…这是哭了？
因为人鱼在伤心时候掉的眼泪是冷的。
“你怎么哭了呀宝宝？”李瑜言温柔着说话，想摸一下李哑的头发安慰他。
可是李哑却有些赌气地躲过去了。
“为什么不让我看？”李哑抬起头，用他那双蓝色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李瑜言，泪痕从他眼睛下方直下巴，形成一条直线。
李哑的哭不是那种放声痛哭，或者大哭，就是无声地哭，就是眼泪不断流出来。
“你看，我怕你看了你又哭了？”李瑜言觉得自己心都揪成一团了，李哑哭得话比她烫着手还难受。
他这样李瑜言，只想抱着他，然后叫他不要哭了。
都给心疼坏了。
李哑不知道是因为哭，还是因为她的伤口，李哑拿着他受伤的那只手有些抖。
那模样不知所措。
“很疼。”李哑淡声道，就看着她手里的伤疤，然后眼泪又掉了一颗。
这掉眼泪，在李瑜言眼里就跟掉珍珠一样。
“不疼了！真的！你要是再哭我才心疼呢，你看你眼泪一串串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受伤我欺负你了呢。”李瑜言哭笑不得地擦了擦李哑脸上残留的泪花。
李哑听见她这话的时候，把要流出来的眼泪给硬生生憋回去了。
这样子比刚刚哭起来还要委屈呢。
李瑜言看到这里觉得她那可心都软得不停了，伸出手，抱住李哑：“抱抱宝宝，好乖啊你！”
李哑脖子顺势埋在李瑜言的脖子里，蹭了两下，把她脖子都搞得湿漉漉的了。
“你不乖。”李哑闷声道。
李瑜言摸着他柔软的头发，用着最温柔地声音和她说话了：“我怎么了呀？”
“受伤不告诉我，是不是…”李哑说到后面都哽咽了，那眼泪，即使李瑜言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都能想象到李哑这委屈的劲。
“是不是什么？”李瑜言问。
“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李哑哑着声音，后面的几个字几乎是小心翼翼发出来的，带着颤抖。
李瑜言觉得没有哪一刻让她如此心软了，好像被填满了一样，眼睛酸酸胀胀的：“怎么回呢！我哪里说过不喜欢你，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不想让你哭，不是只有我受伤了你会心疼，要是你哭了，我也会心疼的。”
“嗯…那也不能不告诉我。”
“好了，下次一定告诉你好不好？”
这样说，李哑才满意点了点头。
李哑也不敢碰到那个伤口，怕把李瑜言碰疼了，就左右转悠着李瑜言，想要看看别处有没有受伤。
“其他地方没事，就是手受伤了，过一阵子就好了。”
李哑还是一直攥着她得手，然后低下头。
吓得李瑜言差点就从他手里抽出手来了：“你可别舔，这刚刚涂了药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