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李瑜言先忍不住的，她转过身来小声问李哑：“你怎么不说话？”
“想这样好好抱着你，以后可能很长时间都抱不到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怕惹你生气了，我喜欢听你数落我。”
李瑜言低落地低下头去：“哪有人上来找骂的啊你，以后我天天骂…”
她话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事情，天天那是不可能了，现在的日子是能偷来一天就是一天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李瑜言颤抖着声线问他。
“还不知道，但应该是这个月十五号。”
李瑜言也很惊讶，李哑能够回答出具体的日子来。
“看来你都盘算好了，只差告诉我了，而且…还可能不打算告诉我。”
“怎么会，我是告诉你了，怕你伤心，你舍不得啊，哭得我心都疼了。”李哑勾起了唇角，半调侃说道。
李瑜言怒瞪了他一眼，不知道是因为被猜中了而羞闹，还是因为李哑的半玩笑话，她一拳捶在了他胸前：“你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啊！我才不会舍不得！”
“你怎么现在变得油嘴滑舌了，什么话都说了，以前你可不这样的，你以前是不是特会说这些有的没的？”
以前的李哑哪里敢调笑李瑜言啊，恨不得整个人把李瑜言供起来呢。
李哑笑了笑，摇头，他在海里的时候根本就是不苟言笑，平日里那些个小鱼都很怕他。
”不是，我平时很严肃，只对你说。”李哑很认真地说道
李瑜言被逗笑了：“你这个样子，我是信了你平时严肃了。”
李瑜言也不想问其他的，甚至她本不想知道李哑什么时候走的，知道了就天天记挂着，但是不知道也记挂着。
内心纠结拧巴着，李瑜言觉得自己都不想自己了。
再等到月圆之日，也就是这个月十五号的时候，海边就会泛起光芒，到时候就可以寻着这个光芒进海里了。
可是他现在记忆也不能清除，只能凭他的手段装作掩盖住，不然连海里都进不了，当然这些他没有跟李瑜言说，说了也怕她担心。
因为海里最忌讳就是拥有陆地的记忆，这是几千年传下来的规矩，不是因为他是人鱼王子就可以打破这个规则。
相反地，他更应该遵循这些规则，起着一个带头的作用。
“你走了，一定要提前跟我说，不能一声不吭就走了。”李瑜言害怕，害怕一觉醒来李哑就不见了。
她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子，每天早上醒来就是确定李哑在不在。
李瑜言靠在他的怀里，望着远处的窗户发呆。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了很久，直到李瑜言困了，她打了一个哈欠，回头发现李哑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李瑜言简直是哭笑不得，这坐着都能睡着了，这几天李哑吃了很多药，每天昏昏沉沉的也不是装的，那个药效或多或少是有一点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