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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将脑门顶到罗家楠的肩窝处,祈铭的声音里略带不满:“我骂不着人家,薯片儿挺乖的。 ”

    ——嗯,乖,会打小报告的当然乖了。

    忍住白眼,罗家楠胡撸着扎着狼尾的后脑勺以示安抚——媳妇撒娇呢,得哄。胡撸了一会,感觉对方气息渐平,手滑到脖颈处顺势拉开衣领。没想到祈铭跟炸了毛的猫一样,坐床垫上蹭蹭往后错了几寸,眼神瞬间警惕:“大白天的,你要干嘛?”

    罗家楠一副被冤枉的语气:“我看看你身上的风团下去没,想什么呢你?”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有点尴尬,两人无声对视,视线胶着片刻,都没忍住,各自偏头而笑。刚在一起那两年,罗家楠浪的有点过头了,逮着个机会就得来一炮,弄得祈铭都条件反射了,只要对方的肢体语言带有一点点暗示意味,他脑子就往那方面想。最近这两年倒是老实多了,偶尔还得他反过来暗示罗家楠。

    省着点用吧,别回头真应了黄智伟的诅咒,没到四十就不举。

    下午彭宁回来,听说罗家楠挨打了,转头黑了镇派出所的内网,把被拎去批评教育的十几位大爷大妈的身份背景信息全扒了出来。虽然不太赞同他的做法,但罗家楠知道孩子是为自己拔创,口头数落了两句,末了胡撸了对方一把头毛,表示“好意心领了”。

    这十几位大爷大妈里,有俩挨过治安管理处罚,一个是因为偷鸡摸狗,一个是因为嫖/娼。嫖/娼这位就是想趁乱占曹媛便宜、被搡了一把躺地上装死那个,罗家楠琢磨着得给这老流氓一个教训,不然马上过七十了,以后走大街上看哪个姑娘性感摸一把,还没法拘他。

    去镇派出所借了身执勤服和执法记录仪,罗家楠穿戴整齐,拉着彭宁奔了老流氓的家。这老流氓的老伴儿去世多年,儿女不在身边,一个人独居,屋里乱的都没个下脚的地方。见警察上门,老流氓往睡得发黄发黑的脏褥子上一挺,又开始“哎呦”。

    “起来。”罗家楠伸出手,“把你手机拿来。”

    老流氓一骨碌爬起,眼神警惕:“要我手机干嘛?”

    罗家楠义正言辞的:“犯罪现场,不许拍摄,我之前看你举着手机拍照来着,拿来,我得把照片都删了。”

    跟护命根子似的,老流氓弓身把压着手机的枕头一护:“不行!你不能拿我手机,你这是违规执法!”

    “呦呵,不愧是蹲过号子的哈,还懂法。”罗家楠抱臂于胸,不怀好意地笑笑,“我看过你的治安拘留记录,当时办案警员念在你苦苦哀求的份上,没通知你子女,怎么着?要不要我现在把《治安处罚通知书》打电话念给你儿子听?”

    旁边彭宁把手机一立,将电子版的《治安处罚通知书》怼到老流氓眼前。老流氓顿时从头怂到脚,软趴趴的垮下肩膀,脸上挂起副凄苦像:“我老伴儿走的早,儿女又不在身边,我一个人怪寂寞的,我花点儿钱找人陪我聊聊天,就那一次,就被扫黄的抄进去了,我冤枉啊!”

    “你冤枉?那接客的小姐说,你可是她常客,你也不是第一次被处理了,往前倒十年,还抓过你一次,那次是你老婆把你领回去的。”罗家楠说着一偏头,“来,给他看看讯问记录。”

    谎言被戳穿,老流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扭过头,不看彭宁滑动手机屏幕展示的讯问记录。僵持了一会,他支起身子拿开枕头,乖乖把手机交给罗家楠。

    “密码。”

    “六个八。”

    解锁手机屏幕,点开相册,看着看着,罗家楠的眉头渐渐拧起——怪不得不敢给他看,真特么是个老流氓,手机里大姑娘小媳妇的照片一张接一张。角度一看就是偷拍的,隔着树木行人车辆庄稼还有铁栅栏之类的,净是胸部大腿和屁股的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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