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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林队消息呢,今儿晚上得通宵。”罗家楠偏头看了眼全神贯注开车的唐喆学,毫不在意当对方面撒狗粮,“再说了,你不在身边,我睡不踏实。”

    唐喆学快速地甩他了一记“你丫还要怎么肉麻?”的白眼。

    不过祈铭没理他这茬,选择性忽略:“你现在回局里?”

    “嗯。”

    “替我亲亲美丽。”

    “……等你回来自己亲吧,我跟那小子外激素不和。”

    “你老说它丑,它当然不喜欢你。”

    “媳妇儿,我这人啊,优点不多,除了帅就剩诚实了……诶?喂?喂?”

    这一听就是电话被挂了,唐喆学没憋住,“扑哧”笑出声,毫不意外被罗家楠照着胳膊来了一拳。和其他人一样,他有时候也纳闷,罗家楠这嘴怎么还没被祈铭缝上?

    事实上祈铭完全不会被罗家楠的油嘴滑舌干扰到,打电话不愿意听,挂了就好,人在跟前,轰走便是。只要别打扰他思考问题,通常不会反应激烈。刚懒得和罗家楠废话,是因为张金钏和曹媛都提交了报告,他正在根据报告内容整理思绪:张金钏给出的报告说明,骨头上刮取到的虫卵通过孵化,幼虫形态十分接近茧蜂;曹媛做的SPT实验结果是,骨提取物的致敏阳性率超过百分之三十;同时有文献证实,茧蜂是高致敏昆虫。

    综上所述,致敏的因素基本可以确定为茧蜂卵。茧蜂科下有近万种分类,大多是寄生蜂,以其他昆虫的卵、幼虫甚至成虫为宿主,但人和其他哺乳动物的尸体不是。所以墓里一定有它的宿主,它才能繁衍生息。

    那么,能是什么呢?

    翻看完资料,祈铭回身问:“金钏,能不能确定是哪一种茧蜂?”

    “我还在等导师的消息,成体的话比较好辨认。”张金钏摘去眼镜,掐住鼻梁根部缓和视疲劳,“刚对比过球绒茧蜂、天蛾绒茧蜂、锈茧蜂、麦蛾茧蜂、红铃虫甲腹茧蜂、螟蛉绒茧蜂、玉米螟长距茧蜂,都不是。”

    祈铭凝神微思,点点头:“嗯,一定要确认种类。”

    一旁的彭宁举起求知欲旺盛的手,表示有问题要提。他被罗家楠留在这给祈铭他们打下手,涨涨姿势,动手跟着一起做做实验。接连听了两天的昆虫学和医学专业知识,有种脑浆子被榨干的感觉。

    余光瞄到他举手,祈铭给了一个“说”的眼神。

    彭宁谨慎地问:“为什么一定要确定是什么种类啊?法医的工作不就是确定死因么?”

    祈铭素来喜欢勤学好问的孩子,即便记不住人家的名字也依然耐心解释道:“因为该物种致敏性极高,短短两天的时间就有三名工作人员因此而过敏并危及生命,还有黄智伟,也过敏了,而墓地掘开之后可能会产生物种扩散,形成生物危害,法医的工作当然是确定死因,同时也要预防可能发生的次生危害,确认物种找到对应的防治手段。”

    “懂了,医者仁心。”彭宁满眼闪着崇拜,“祈老师,我真的好开心和您一起共事,又长知识又能提高思想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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