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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青春的回忆啊。

    挂了电话,他迎着祈铭走过去,离着还十来米就听对方喊道:“你受伤了?”

    “擦破点儿皮,没事,那边那个都炸飞了。”他下意识的背过手,“行了你赶紧过去吧,高仁他们已经到了。”

    祈铭边走边拽过他裹着纱布的胳膊,没见有血渗出,稍稍松下口气:“死了几个?”

    “目前看就一个。”

    “外籍?”

    “丹麦人,保险调查员,叫弗莱明。”

    脚步稍稍放缓,祈铭迟疑片刻拿出手机,调出一封邮件递到罗家楠眼前:“我上个月收到的,以前同事发来的咨询信,咨询人叫弗莱明,保险理赔调查员。”

    全英文邮件,一堆一堆的专业术语,罗家楠看的一个头俩大。他发现祈铭记老外的名字还挺顺溜,可能和多年处于英语环境有关,对中文人名的敏感度不及外文的,又或者外文的不好起外号,只能硬记。

    看不懂也不能装懂,他把手机递还给祈铭,问:“咨询什么?”

    “尸检报告,死者去墨西哥出差时突然死亡,当地法医认定为药物过量死亡,但死者家人坚信他没有药瘾,于是雇弗莱明过去进行调查,他拿到尸检报告后找我前同事咨询,又从前同事那转到了我手里。”

    言谈间两人走到了爆炸发生车辆旁边,祈铭接过周禾递来的手套戴上,靠近观察烧得炭黑的尸体:“尸检报告上写的是,死者注射了过量的安/非/他/命导致死亡,毒理检测也支持这一说法,但实际上,苯/丙/胺类药物过量致死的根本原因是对心血管系统的毒性作用,但尸检报告的镜下检查未见心肌溶解性坏死,也未见主动脉夹层破裂、脑出血、动脉瘤破裂的情况,所以我认为,死者很可能是机械性窒息死亡后被注射了大量的药物,制造药物过量的假象。”

    罗家楠边听边琢磨。墨西哥那地界虽然没去过但听说过,确实乱的可以,死个把人不像在这边似的,上面压下来的结案时限能把侦查员逼死。像祈铭这么恪尽职守的法医肯定有,但绝不是大多数,收钱办事的才是。另说这弗莱明还真什么都干,不光调查保险理赔案,凶杀疑似伪装成意外的案子估计也不少接。如此说来就不能光盯着他接的保险理赔案查了,类似这种必须有人闭嘴的情况,越接近真相的人危险系数越高。

    他转头去找领导汇报情况,再回来就看祈铭他们已经开始往袋子里敛零件了。这炸弹威力不小,现场方圆百米内散落了差不多半个弗莱明,胳膊都炸成三截了,手腕上还戴着块表。

    装袋之前,高仁抹去表盘上的污迹,一番观察后说:“这是精工的ASTRON系列光动能表。”

    “呦呵,你对表还挺有研究。”罗家楠不喜欢石英表,机械表能认识一些,运动腕表要不是祈铭给买的他都不戴——一堆电子元件,能有精密机械值得收藏?

    高仁斜了他一眼:“袁桥有一块,当初看上卫星校准功能买的,不过他平时不戴,怕你说他奢侈。”

    罗家楠眯眼看了看碎裂的表盘,发现指针已经停了,问::“多钱一块?”

    “两万八。”

    “那对他来说不贵,对我来说就贵了。”罗家楠说着一伸胳膊,“你看我这个,祈老师给买的,一万出头,禁摔又禁踹,表盘都碎了还能使呢。”

    “……”

    高仁垂眼看看他腕上的表,随后侧头瞄了眼默不作声的祈铭,眉梢微微挑起——我师父又拆价签了这是。

    TBC

    作者有话说:

    祈老师:不拆南瓜不戴啊!

    高仁:他敢么?十几万的表戴胳膊上,纪委该把他叫走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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