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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老师的校友?那得多聪明一人啊?”

    这话听的罗家楠倍觉不爽,忍不住酸溜溜的:“不一定多聪明,国外那些大学您还不知道,钱给够了怎么都进得去,他能开的起布加迪,捐一学籍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

    “你怎么不说人家的布加迪是凭着聪明才智赚来的?”陈飞毫不在意地寒碜他,“知识改变命运,你没本事挣布加迪不代表别人没有。”

    “说的就跟您有本事挣似的。”

    “兔崽子,有种你现在打报告申请调职,永远别在老子面前出现,不然揍死你。”

    “您还别将我,我走祈老师肯定跟着走,到时候看您怎么跟方局交——”

    正说着,罗家楠听到屋外有人敲门,忽悠一下坐起,匆匆对陈飞说了声“我这来人了”便挂断通讯。来的是老周探长,告诉罗家楠说武警在山上发现了生活痕迹,虽然不能断定就是赵钱忠留下的,但痕迹非常新鲜,值得追踪。一听这话,罗家楠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酒也醒透了浑身上下哪也不疼了,整理好进山的装备立刻出发。到楼底下才想起忘记通知吴天他们了,赶紧追了个电话过去。得知吴天他们人在外面,一时半会赶不回来,只得分头行动。

    驱车至山脚下,老周探长收到消息——目前嫌疑人被堵在一处地洞里,有枪,已经有只警犬被打伤了,现在训导员不敢轻易放狗进去拖人。

    虽然罗家楠走到哪都不被警犬待见,但他一贯不忍看那些通人性的小家伙受伤,得知有警犬中枪,顿时咬牙切齿的:“扔催泪/弹,给丫熏出来!”

    老周探长并不赞同:“怕嫌疑人狗急跳墙啊。”

    这倒是,罗家楠稍感纠结。既然赵钱忠躲进了只有一个出入口的地洞,说明他已经穷途末路了,手里又有枪,逼急了朝自己搂一竿子可就什么都瞎了。或者干脆来个鱼死网破,自己不活了也得拉几个垫背的。

    看地图,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徒步过去有十多公里的距离,光靠腿脚得爬整整一天。幸而武警那边派了直升机过来,能将他们尽可能的送到离嫌疑人藏身地最近的位置。

    路上得知警犬是被霰/弹/枪打伤的,但不是制式子弹,而是那种土/制/猎/枪用的散射钢珠。土归土,威力却不容小觑,目标如身处射程范围内较近的位置,骨头被打断都有可能。想来那只警犬凶多吉少了,主要是路途遥远,中枪后难以及时抢救。为了救这只警犬武警长官下令调了救援直升机过来,然而林海茫茫,直升机能降落的位置离事发地着实有段距离。

    狗难救,人要中枪了一样难救,所以守地洞的武警格外谨慎,赵钱忠不把枪先扔出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子弹分散,防弹衣防的住心口可防不住四肢头脸——打脸上毁容,打眼珠子瞎了,打脑子里变痴呆。

    刚下直升机,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山风混着水气,温度骤降,呼吸间已见白雾,穿着防风服都冻得齿间咯咯作响。从降落点到藏身处还有将近三个小时的山路,天已经全黑了,看不清路,脚下湿滑,一不留神就摔个狗啃泥。不过罗家楠确信,他们难,躲地洞里的赵钱忠更难。像这种挖在山上、供守林人临时歇脚避雨的地洞他见过,洞口撑死了半米宽,内通道斜于地面,人必须得倒着退进去,因为窝里面根本转不开身。不知道赵钱忠手头还有没有吃喝的储备,要是没有,这鬼天气窝洞里一窝十几二十个钟头,必定又冷又饿又渴,可能撑不了多久了。所以他们无法停歇,必须尽快赶到。

    雨下了两个小时,终于停了,可路还是一样的难走。一行人打着手电磕磕绊绊地走着,到目的地时已累得气喘吁吁。顾不上歇口气,罗家楠要来扩音器,在武警的指引下朝被藤蔓覆盖隐藏的地洞口高声喊话——

    “赵钱忠,只要你把枪扔出来,我们保证不朝你开枪!”

    话音随风而散,没得到任何回应,漆黑的林间只有蛙声和虫鸣声。这让罗家楠不禁怀疑赵钱忠已经死在里面了,想了想,弯腰捡起块石头,瞄着洞口的方向用力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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