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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种种维克多当然不乐意看到了,也和眼前罗家楠一样,质疑西斯维尔为何要接受礼物。 西斯维尔的主张是,接受别人的礼物是一种礼貌,哪怕收下来扔储藏室也不该冷冰冰地拒绝。而维克多则认为,送礼的人本就居心叵测,接受了礼物就等于接受了对方的心意,最起码给对方留下了幻想的空间。反正俩人为这种事没少闹过别扭,但基本上维克多没一次能吵赢西斯维尔。

    俩人曾闹过分手,那段时间祈铭是跟着西斯维尔过的,因为维克多申请调职去了南美洲。明明他是维克多领养回来的孩子,可作为父亲,西斯维尔显然更称职。后来祈铭还听到了几乎所有孩子都听到过的问题——不管是逗着玩还是真实的询问——“如果我和XXX分开了,你跟谁?”。

    他的选择是,去住校。因为不管选择跟谁都会伤到另一方的心,共享抚养权似乎才是最优解。他不清楚他们为何要分开,那是大人之间的问题,小孩子不该做选择。

    不过维克多还是回来了,在离开了长达九个月之后,整个人又黑又瘦,身上还多了许多道疤痕。从两人的对话中,他拼凑出了维克多过去九个月的经历:为追踪一个贩卖人体器官的团伙,维克多与搭档深入哥伦比亚治安最糟糕的地区进行调查;那里没有法律,只有毒贩人贩和各种武装势力,他们在当地遭遇了袭击,险些丧命。也许是经历了分离与生死,维克多不再纠结和西斯维尔之间到底该如何相处,西斯维尔也不再因任性而挑战爱人的底线。反正自此之后祈铭很少见他俩吵架了,顶多是为做烧烤的时候放什么调料,或者出席某些重要场合该穿哪款西装而争执几句。

    回归眼前,罗家楠又找茬和祈美丽吵架去了,一人一鸟,驴唇不对马嘴的,吵得还挺起劲——

    “别招我啊!再招我揪你尾巴毛!”

    “呱呱呱呱呱!”

    “嘿!说不听你是吧,有种别跑!”

    “南瓜!南瓜!”

    “诶诶诶!又叨我扣子!”

    “傻瓜!傻瓜!”

    高仁到底没教会祈美丽把“南瓜”和“傻瓜”连在一起说,不过祈美丽多学了一个指代词——叫南瓜和叫傻瓜,都是叫同一个爹。“爸爸”这词儿也没学会,但是它会模仿罗家楠的嗓音喊“祈铭!祈铭!”,总的来说还算聪明。

    正闹着,吕袁桥的电话打了过来,罗家楠一把攥住鸟嘴,人为制造安静环境:“啥事?说。”

    “尸检时发现死者胃内有榴莲,所以我跟红姐走了下粮库西街附近的水果摊,有家水果店的老板说,之前有个五十来岁的大姐经常在他这买榴莲,说是儿子爱吃。”吕袁桥说着,顿了顿,“最近一次是在十七号,就是叶雅仪死的前一天,老板记得很清楚,之后那大姐再没来买过榴莲。”

    五十来岁的大姐?罗家楠眯眼凝思。欧健彭宁他们去走访时,问到有个四五十岁的大姐去姚静依公司闹过,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店里有监控么?”

    “洗了。”

    “才几天就洗了?”

    “监控录像是云储存在设备公司那,按安装日期算,一个月一洗,前天正好满一个月。”

    “……调周边监控,让水果店老板认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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