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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那张疼到发白的脸缓上点血色,胡文治继续问:“那你知道不知道,金六一现在人在哪?”

    “这我真不知道,不过你们可以去他家的老房子那看看,说是要拆迁,可好几年了一直没动静。”

    这话不用他说,警方自然会去追查。眼看榨不出什么“油水”了,胡文治抬抬手,示意罗家楠放开严锦。知道是谁就好办,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不信网不住金六一。

    从洗浴中心出来,罗家楠立马跟上级汇报,迅速开展对金六一的抓捕行动。可门市、家里,都派人去了,没发现其活动迹象,亦无赃物的下落。按其社会关系摸排,无人知其下落,这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天一夜没把人摸上来,方岳坤攥着降压药给专案组成员开会:“带着那么多的金银首饰,他总得有个地方落脚吧?加大对周边地区的民宿、黑旅店、农村自建出租房屋的排查工作!”

    领导发话,底下人再累也得服从命令听指挥。罗家楠是觉着,金六一很可能已经跑出德新县的地界了,杀了仨人,这完全是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做法。这小子有点道行,当年跟着哥哥一起干抢劫的时候,别人都死了就他能全身而退,甚至连警方都没追查到还有他这么一号人,隐匿行踪的本事可见一斑。

    累归累,饭总得吃。罗家楠开完会感觉胃里空得能敲鼓,转头去解剖室喊祈铭一起吃饭。刚出电梯就听祈铭吼“你现在是尸检不是上解剖课!光看着我要你干嘛使?”,他推测挨骂的九成是周禾。祈铭几乎是跟着他们连轴转,洁癖精附体的人已经两天没洗澡了,情绪焦躁到肉眼可见。

    结果进屋他发现自己猜错了,挨骂的不是周禾,是县公安局法医办公室的实习生。那孩子脸都绿了,举着解剖刀的手直哆嗦,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主管法医则在一旁作壁上观状,反正祈铭到那都是主场,别人插不上嘴。

    不愧是我媳妇,走到哪,霍霍到哪。默默吐槽了一番,罗家楠顺势替实习生解围:“祈老师,祈老师,来来来。”

    瞪了浑身僵硬的实习生一眼,祈铭摘去手套走到罗家楠旁边:“干嘛?”

    “饿了,走吃饭去。”

    “我不饿。”

    “咋?气饱啦?”

    “能不能说人话?”

    “人话就是你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不饿也得吃。”

    这话曾经是祈铭说罗家楠用的,现在反过来了。不过祈铭一向“双标”,对罗家楠一个标准,对自己一个标准,各个方面都算上,而且有理有据:“你不饿也得吃是因为你胃不好,我没有胃溃疡的毛病。”

    罗家楠忍住白眼:“我怕你饿出胃溃疡。”

    “我的胃粘膜很健康,胃镜报告不是给你看过?”说着祈铭一抬手,阻止对方的死缠烂打,“我真没空吃饭,你饿了赶紧去吃吧。”

    此时县公安局主管法医发话了:“祈老师,您先吃饭去吧,这点活儿我带小周他们干就行。”

    “我的尸体,我负责。”

    祈铭果断拒绝对方的提议,那不容置疑的劲儿搞得人家面色顿时有些尴尬。尽管他是出了名的情商低,可还是经常刷新共事伙伴们的底线。见状罗家楠试图替媳妇维护下人际关系,然而没等张嘴电话就震了起来,周毅林打来的,说有金六一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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