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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有眼镜挡着,赵平生眼珠子能瞪出来:“有你这么护犊子的么?把我也垫进去了!我不回家我住哪去?”

    “睡你自己办公室,不有床么?”

    “老贾前天让大伟他们几个把我那屋床搬走了。 ”

    陈飞一愣,有几天没去老赵同志的办公室了,完全不知道床被搬走了:“他有病啊?为什么搬你床?”

    “……”

    还能因为什么?赵平生心说,嫌我费床单呗。

    老家伙们想着如何善后,年轻人则是八卦传得飞起,不到半个小时,连检察院的都知道罗家楠把市局英烈墙砸了。见着祈铭,姜彬一脸好奇地询问前因后果,却被对方以“我当时不在场”为由给搪塞了过去。不过进会议室之前祈铭还是去法医办公室找了一趟夏勇辉,拜托对方“如果现在不忙的话,去车上劝劝罗家楠”。他实在没别人可找了,再不喜欢夏勇辉也得承认,对方劝人的段位比他高得多。窝心窝到家了,路上罗家楠一句话都没说,要搁以前他摸方向盘的时候,不逼逼一路绝无可能。

    五分钟之前夏勇辉才听说了罗家楠的“壮举”,虽然不清楚前因后果,却不过分惊讶对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甭管什么事儿,肯定是气急了。转头见祈铭来找自己,还说罗家楠就在车上让自己去劝倒是格外的出乎意料。之前他还在市局实习的时候,食堂打饭排队和罗家楠站一前一后,祈铭还得插中间把他俩隔开,明晃晃地宣誓主权,赶上吃饺子都不用沾醋。

    到停车场转悠一圈没找着吉普车,夏勇辉又不好打扰正在给领导们“上课”的祈铭,只能给罗家楠打电话。电话响了许久那边才接起,声音冷淡到极致:“有事?”

    “你去哪了?”

    “路上,有事说。”

    “祈老师让我帮着劝劝你。”

    “甭劝,你知道我什么脾气。”

    “也是,不过你还是回来为好,要不待会祈老师出来看不见你该着急了。”

    “……”

    那边没动静,过了一会传来声门响。这让夏勇辉意识到罗家楠并没有在开车,于是放心大胆地劝道:“我听说你把你们单位英烈墙砸了,到底因为什么事啊?”

    “不是砸英烈墙,是砸了外面的玻璃罩,我想给我兄弟弄个位置,他应得的位置。”

    “……谁啊?”

    “你不认识。”

    稍作联想,夏勇辉试探道:“毛剑鑫吧?我听说他的事了,你俩很熟?”

    “他是我大学上铺的兄弟,十多年的交情了。”

    罗家楠确实没在开车,他只是把车开出了检察院,停到路边。在院里看着那些身穿制服的人走来走去,他憋得慌。这些人被身上的制服框住了,他也一样,还有毛剑鑫,死得死得符合规定,不然连英烈墙上的一席之地都挣不到。

    “嗯,那确实该砸。”夏勇辉表示认同。劝人这种事首先得接受对方的观点,才能让对方有耐心听自己说话。像祈铭那样上来就“你别怎么怎么着”的,说难听点有火上浇油之嫌。

    “不过……督察没找你茬?”

    刚下车买了包烟,罗家楠狠吸一口,负气之语随着烟雾一同喷出:“爱特么找不找!逼急了老子连他们丫的一起砸!”

    “牛逼,你要真不想干了,帮我砸一次我们主任的办公桌成不?有偿服务,你开价,我绝不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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