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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罗家楠无法发表意见,反正认识的那几个土豪里,不是原本家里有钱就是自己特别有商业头脑,不是说学什么就一定能挣钱的。 专业和学历仅仅是块敲门砖,后续发展的好不好,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就像彭宁那学长,学数学的,靠研究彩/票发财,这上哪说理去?

    随着菜品陆续上桌,大厅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络,见有些人开始串桌找相熟的人打招呼、介绍关系了,罗家楠顺手抄起装着红酒的高脚杯,一路绕过十多张桌子站到了雷智敏的背后。

    雷智敏刚和某位集团副总喝完打招呼酒,忽然感觉背后莫名有股压迫感,顺势回头,见是罗家楠,面上稍稍流露出一丝惊讶:“罗警官?”

    “好久不见啊,雷大讼。”罗家楠端出职业假笑,“满屋子人我也就认识你了,过来跟你喝一杯。”

    “咱俩就……算了吧。”

    老实说雷智敏压根没想到能在这种场合见到罗家楠——官职不够,身家更不够,也没有把酒量消耗在对方身上的意愿。这屋里少说有几十口子人得喝,一人一口,他能不能站着走出宴会大厅都有待商榷。回头让姜彬知道了又得跟他叽歪——酒量不行还逞能,活该你吐得找不着北。

    敬酒不吃?罗家楠摆出副不依不饶的态度:“您可从我们祈老师那挣了八十万呢,这杯酒不喝可太不给面子了。”

    听他提起这事,雷智敏凝思片刻站起身,示意他找个清净点的地方说话。毕竟是姜彬给拉的线,按规矩他俩连在公开场合一起吃饭都不行,让旁人听去了对姜彬影响不好。以前他俩为这事没少起过争执,反正姜彬一不顺心了就拿他当初离开检察院的事儿捅他肺管子,说什么要是他不走,何至于俩人现在跟做贼的似的,收快递都不敢写同一个地址,生怕被有心人瞧出端倪。

    俩人从宴会厅里出来,到吸烟区站定,雷智敏掏出“金龙”分了他一支,以烟代酒给面子:“祈钊的案子,我看完卷宗感觉无罪辩护问题不大就交给我律所同事做了,他收费比我低得多,这事儿姜彬没告诉你?”

    “没,我一直以为是你弄的。”罗家楠摇摇头,“所以最后怎么判的?”

    雷智敏一手执烟,一手插在裤兜里,仰望可以映出人影的天花:“还没开庭,先办了取保候审,如果他没有对我同事隐瞒任何事实的话,应该是不用再进去了。”

    “啊,挺好。”

    罗家楠一脸无所谓状。其实祈钊坐不坐牢他一点不心疼,就担心祈钊真坐牢了楚凝再来烦祈铭。虽然对祈铭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可重点在于给谁花,祈钊他们那一家子根本就不是拿祈铭当亲戚,而是当自动提款机了。话说回来,祈钊的媳妇严雅馨还算有里有面,前些日子拎了东西来家里看祈铭,意在表达感激之情。她对祈钊可谓是情深意重,为了救老公,把娘家陪嫁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说俩人从初中就是同学,在一起将近二十年,不求富贵,只求安稳。

    用严雅馨的话来说,祈钊也是为了给她和孩子优渥的生活才会那么拼。在国外的时候,祈钊因为生意做的好挤兑了当地人,被当地人雇□□绑了,打越洋电话过来要赎金,急得他们一家子六神无主。后来是拐着弯的找到驻地领事馆出面,才算把祈钊完完整整地换回来。可祈钊的生意却遭受了重创,到港的货物因未及时缴纳船舶停泊费而被船长低价处理了,一下子欠了近千万的货款。考虑到当地经商环境恶劣,于是祈钊决定就此回国发展,可他离开得太久,不清楚国内的法律还有好多坑不知道,这次进去是被熟人给骗了,到被抓才知道自己涉嫌非吸。

    如果祈钊一开始就把事情说清楚,祈铭不会那么反感。罗家楠估计祈钊是因为面子问题所以不提自己被绑架过的事情,男人嘛,总不好上来就倾诉委屈,那是软弱无能的表现。祈铭也被绑架过,还是两次,但他从来不说自己有多害怕,绝口不提这件事对自己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更没有动不动就找罗家楠求安慰求抱抱。

    从这一点上来讲,俩堂兄弟还挺有相似之处。

    一根烟眼看着抽完了,雷智敏摁熄烟头,正欲转身离开却被罗家楠一把拦住:“对了,雷大讼,问你打听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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