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师父的那日，我便知道师父是天生的金龙，一遇风云便扶摇直上，我的眼光向来很准。”
一开始弦令拜师，他也是存了几分利用萧灵的心思，可认真相处下来，他很敬重这位师父。
“你这小子嘴还挺甜。”萧灵无奈的摇头。
那几个老家伙若是知道她给他们收了个这般油嘴滑舌的师弟恐怕要气的跳脚。
“谁嘴甜呀。”
“乖侄女醒了？”一道缱绻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哎，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司离揉着手腕，犹如进了自家院子一般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椅子之上。
弦令见此，很有眼色低头退了出去。
他心如明镜似的，师父对这个少年不一般。
“打赢了？”萧灵靠在床边，三千青丝披在身后，别有一番惹人怜爱的感觉，卸下了一层层伪装的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
“自然赢了，小爷在能有意外吗？”司离目光灼灼，望着面前的少女，心脏不由得漏掉了一拍。
面前的少女是他自少时就心仪的女子，是他守护了两世的姑娘，是他的契约主，亦是他的公主。
“司离。”
“我是不是前世见过你？”
面对少女突如其来的问题，他的身体蓦然僵了一瞬，灼热的眸子落在少女因为灵力消耗过多显的有些粉嫩的唇上，他舔了舔唇角。
或许他应该离她远一点，她似乎对他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就像是罂粟一般让人上瘾，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见过呀，不过你那时还小，软软的一个小团子，要是小爷当初能出来，指定要捏你的脸。”
见过，怎么没有见过，前一世，面前的小包子跪在倾盆大雨下三天三夜，那一日她发起高烧，倒在了映满鲜血的地砖上，他废了半生的修为才送出了一丝魂体将她救起。
几千几万个孤寂的日夜，都是他陪在她身边。
“我是想跟你说，谢谢你。”萧灵的眸子带着湿漉漉的雾气，不复往日的清冷，颇有一种懵懂的美感。
她想说的是，谢谢司离一直陪在她身边，让她明白了原来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在抗，也谢谢她愿意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
“在我们妖界讲究有恩必报。”少年的语气低沉，带着淡淡的蛊惑。
“怎么报？”萧灵想，若是她能做到的大约也不会拒绝他。
“以身相许。”司离仿佛在认真的说一件严肃的事。
少年那张举世无双的俊颜慢慢放大，这一张脸太过无可挑剔，只要看过一眼便再也无法忘记，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凤眸里面藏着万般深情。
他轻轻啄了一下少女粉嫩的薄唇，很快的退开了，双眼满是清明。
“你......”萧灵不通情事，但不代表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家伙，两次三番的轻薄于她，当真是可恶。
不过，她蓦然间想到了少年的背影将她护在身后，气也消了大半。
她在心中反复默念，不与傻瓜论长短，气出病来无人替。
有那么一瞬间司离想问面前的女子，愿不愿意做他的夫人，终究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