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被允柔突如其来的怒斥吓得又缩了缩身子，整个人颤抖着好不可怜。
想来也是这恐怖的妆容吓到孩子了。
“你要说便去说，本公主没有兴致陪你在这里聊天。”说罢，她牵着小女孩径直离开了原地，徒留允瑞在原地气的颤抖。
“贱人！真是贱人！允柔这个贱人怎么没有死在外面？”允瑞的表情狰狞，配上阴间妆容格外的恐怖。
次日清晨，萧灵是从房梁上醒来的，如眼便是近在咫尺的顶板，她算是终于体会到了为何司离那家伙总爱爬她床，原来这房梁当着不是人睡的，睡了一夜腰酸又背疼。
萧灵打了个哈欠一跃而下，床榻之间一道带着崇拜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姐姐！”小女孩似乎是早就睡醒了，一双湿漉漉的黑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带着几分可怜，几分期待，“今天我会被送回去吗？”
这孩子恐怕被水牢折磨的不清，那些身高体壮的成年男子在水牢折磨之下都奄奄一息，更别提她一个几岁大的小女孩在这寒冬腊月里泡在冰水之中，能活到现在已是万幸。
“不会。”萧灵垂着眸子看着乖巧的小女孩顿了顿又道，“今日你就好好待在房间，不要乱跑，知道了吗？”
“嗯嗯。”小女孩点头，乖巧的不行。
看到这个小女孩，萧灵不仅想起了萧承祈，也不知道那小家伙在皇宫内最近怎么样了。
萧承祈如今到了学习的年纪，与她相见的次数少之又少。
“奴婢给公主请安，公主，冬猎马上就要开始了，奴婢给您……”为首的婢女的目光在触及到床上的小女孩之时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大怒，“放肆！公主的床榻也是你这等贱民能够下榻的？”
那婢女应该是原本允柔身边的贴身大宫女，身上的穿戴都比其他几位婢女要精致上几分。
那个名其妙的婢女一吼，小女孩垂着脑袋，小小的身躯颤抖着，不敢顶嘴。
“你是什么东西？主子面前这般放肆？”似乎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少女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磁性，格外撩人。
“……公主，奴婢这也是为了您着想。”那一手的大公女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允柔竟然这般不给她脸面，当众斥责于她，当下脸色僵硬，带着几分难堪。
“本公主做事何时用你教了？”少女散漫的抬起眼角，强大的威压让婢女直不起腰来。
“是……”为首的婢女垂着脑袋，眼角划过一道暗色，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是阿宁逾越了，公主，冬猎马上就要开始了，还请您上妆。”
萧灵这才注意那个阿宁身后的四个婢女手中都托着托盘，都是类似于像重樱皇后那日穿打扮夸张，纸扎人一般的衣服。
说句难听的，若非这些人还有体温，又有谁会将他们当做活人一样，重樱国的习俗简直是离谱到了极点。
尊重，但她并不认同，她是绝不会穿上那种奇葩的衣裳，画上那种奇葩的妆容。
少女的声音微沉，“不必换了。”
她若真的装扮成那般模样，恐怕够司离那家伙笑一年的了。
“公主，这是历来冬猎的规矩，公主还是不要……”阿宁望着面前神色冰冷的少女，那句话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一般，旋即她又想到了这是重樱历朝历代的规矩，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公主还是不要违逆了天地祖宗规矩，否则陛下降罪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