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天阙还能保持着平和的笑容，可是在郁无极骂的越来越难听的情况之下，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天阙咬牙切齿道，“你骂够了没？老夫是刨你家祖坟了还是摸你娘子屁股了？”
天阙这话说的，可算是戳到了郁无极的痛处了。
他自生来便没有成过亲，哪里来的什么娘子，如今被天阙戳中了痛处他整个人对天阙的意见更加大。
“呵呵，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都几百岁的老东西了，在这里为难一个小姑娘，真是为老不尊。”
郁无极毫不留情的唾弃道。
天阙唇角抽了抽，似乎被郁无极骂的有些无从反驳。
天阙轻咳了两声，语气带着几分沙哑道，“行了，老夫也不逗你了，若是你愿意帮老夫一个忙的话，那么老夫就将炼傀术与阵法心得都给你，不过你要帮老夫一个忙，你可愿意？”
萧灵缓缓睁开一双清明的桃花眼眸，淡淡开口道，“难说。”
难说是真的难说，若是天阙让她去杀人放火，她也很难答应。
天阙似乎摸透了几分萧灵的脾性，他也并不感觉奇怪，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帮我送一封信，如何？”
“只是送一封信吗？”萧灵问道。
“不错，如今我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灵魂过不了多久就会消散，有些话还是要告诉她的，否则我即便魂飞魄散也难安。”
天阙收起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
萧灵点了点头，应声道，“我可以答应你。”
天阙见萧灵答应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他手掌翻动，手心处多出了两本古籍与一沓信笺，他整个残魂又虚幻了几分。
“这便是我写下的炼傀术与大陆名列前茅的阵法师写下的心得，今日都托付给你了。”
天阙表情有些凝重，顿了顿，他闭着眼眸道，“你将这些信交给白……凝香。”
说起这个名字，天阙的语气有些僵硬，又有些复杂迟疑。
“白凝香。”
萧灵的脑海之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白凝香是前世凤起大陆最有名的阵法师。
自己陨落百年前她便是举世闻名的阵法师，如今恐怕是整个阵法界的前辈。
“不错，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够将这些信交给她。”
“你继承了傀儡术也算是我天阙半个徒弟，我不求你名震天下，我只求你不要用傀儡术祸害他人。”
天阙的嗓音透着几分沧桑，整个人残魂又虚幻了几分。
他在这里停留等待了几百年，唯有萧灵找到了这里。
而他的最后一抹残魂也快要消散于天地之间，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吧。
萧灵默了默，最后点头道，“我答应你，绝对不会用傀儡去害人，若是你不信的话可以监督我。”
萧灵的嗓音格外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痕迹。
天阙苦笑道，“我这幅残魂随时都可能消散，你要做什么我也阻拦不住。”
天阙深知人心的恐怖与贪念，所以他从未收徒，从未将练傀之术传给任何人。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无论是多么纯善的人在继承练傀之术以后就会变，就连他自己亦是差点失控。
傀儡本就强大无比，无心无情，只知道战斗，实力越强的灵者制造出来的傀儡越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