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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那看守觉得很烦,直接把枪口对准她的脑袋,威胁道:“再哭老子一枪崩了你!”

    可惜他忘了,对方是盲人,根本看不到他的枪。

    刺耳的哭声经久不歇,宿舍内的其他人在这声音的呼唤下陆续醒来。

    关厌等到身边又有一人醒来之后,才装作刚醒的样子,一边翻身一边睁眼。

    然而她的眼睛却几乎睁不开。

    眼皮已经肿了,每一次眨眼都伴随着一阵刺痛。她只能稍微睁开一条细缝,勉强看见一点点东西。

    随后,她就像那个女人一样惊恐地喊叫起来:“我的脸怎么了?好疼啊!这,这是血吗?!怎么会这样……救命,救命!”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将宿舍里面那些刚醒过来的盲人全都叫了出来。

    楼上楼下也出现了哭喊尖叫,渐渐的,整栋宿舍楼变得比平时更加热闹。

    两个站在旁边的看守被烦得眉头紧锁,看样子真恨不得立马把这些人杀了。

    与此同时,二楼走廊上的六个受害者已经全部醒来,附近站着许多担惊受怕的盲人。

    与三四楼相比,全是男人的二楼更加混乱喧嚣。

    有人不断的破口大骂,从那个伤害他们的人骂到管理者失职,从对方的父母骂到祖宗十八代……

    两个看守忍无可忍,对视一眼后一起动手去揍人。

    对方更加激动地喊叫起来,几番叫嚷之下,附近的盲人纷纷指责那俩看守不是人,连他们这样的盲人都要欺负巴拉巴拉。

    戚望渊脸上遍布着横七竖八的伤口,双目紧闭靠在角落里。

    时危却高兴得不行,顶着满脸伤口和鲜血混在人群里不停拱火,生怕那些人不打架。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很快,鲍立带着几个人快速爬上楼,大吼一声:“都给老子安静!吵什么吵,不要命啦?!”

    对于不明真相的盲人们来说,他还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好人。

    于是众人很快安静下来,只有挨揍的那个男人激动地喊道:“鲍立哥,你可算来了!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根本不认识他们啊!还有,我们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们干的?”

    鲍立焦头烂额地看了看附近所有人,在看到戚望渊时目光一顿:“喂,你!你不是一楼的吗?”

    对方坐在角落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翻了个白眼,又喊:“叫什么来着……好像姓戚是吧?你不是一楼的人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戚望渊闭着眼睛,微微侧了侧头:“我吗?这里是二楼?”

    “就是你,这里是二楼!”

    “我想起来了,”他说:“我认识时危,吃完早饭后就到了他的房间聊天,后来就不知道了。”

    时危:……妈的,为什么拖老子下水!

    鲍立抓了抓脑袋上本就不多的头发,十分烦躁地大声问道:“你们所有人,一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都好好想想,有没有人听见过什么动静的?”

    走廊里站满了人,都在窃窃私语,却没有任何一个能给出有用的线索。

    鲍立又急又气,干脆招手让人跟他去楼上。

    当他们走上三楼时,靠近楼梯口的关厌听见一个看守低声问他:“怎么样,能杀吗?我实在受不了了。”

    鲍立叹了口气,摇摇头:“人数不够,不能杀。不过……”

    他看了眼走廊里的众多盲人,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

    声音实在太小,即使关厌离得很近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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