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销商大会的确是他给李长河出的主意，本来是要对付陆浩，但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万幸的是受损失的主要是饮料二厂，江城商场虽然说也受了损失，但那只是名义上面的，拖了这么多二厂汽水过来，卖出去了一部分，还有相当大一部分没有卖出去。
一瓶二厂汽水的批发价在毛钱左右，1万瓶就得要亏损1300块钱，江城商场订购了50万瓶，加起来就得要亏损万块钱。
但是好在货款并没有给，可以再拖一拖，自身的责任能小些。
“你的嘴脸我看清楚了，杨斌，记得你今天做的事，往后江城商场度过难关，起来了，再想要找饮料二厂订购汽水，就没那么容易了。”李长河盯着杨斌，“你也可以去跟陆浩转告一声，饮料二厂是江城的龙头企业，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仍旧会是。”
李长河甩了下袖子，出了门。
非常生气。
杨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靠着椅子，点着了烟，任由烟在那里烧着，他眼睛却看着办公室的前方，空无一物处，怔怔出神。
过了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李厂长，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实在是陆浩太强，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么多次，对陆浩不仅没有造成丁点伤害，相反的，明明是给陆浩做局，最后却将自己搭进去。”
他已经没有信心能对付陆浩。
李长河的怨气，他能理解，可身不由己。
杨斌起身，出了办公室，到商场内转悠。
其他的地方就只是简单看了看，主要停留在摆放饮料的货架边。
二厂的汽水仍旧摆在货架上面，还是在非常显眼的地方，只不过销量并不好。
就在这时，销售部的负责人陈同和走了过来，他还不知道杨斌的态度已经发生了转变，“杨主任，虽然你与我之间有些不合，但是也应该以江城商场的利益为重，二厂汽水不受欢迎了，现在整个江城都以喝万佳汽水为时髦，我们应该订购万佳汽水。”
这会儿的人虽然不少都比较圆滑，也比较精于世故，但同样的，也有不少都非常有公心。
就如有的人，明明很小个，但却非常大。
看似矛盾，但其实非常和谐。
“二厂汽水在江城商场内，一天的销量有多少瓶？”杨斌问道。
“只有2000瓶左右。”陈同和说道，“这个销量很低，往年这个时候，每天能卖出去的二厂汽水至少有四五千瓶，今年销量直接降了一半，好多人过来买汽水，就是冲着万佳汽水来的，见没有万佳汽水，就去别家了。”
销量降了一半，这个比例很高。
“二厂汽水看来真的不行了，搞不好饮料二厂真的也会垮。”杨斌突然说了一句。
饮料二厂会垮？
“杨主任，不至于吧，虽然二厂汽水销量不好，但是饮料二厂这么大的一家企业，而且也不只是生产汽水，还有其他的产品，肯定不会垮。”陈同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