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纯洁的人看什么都是不纯洁的。
比起开始脑补的慕连枝，空尘就面色平静得多。
两人顺着凤鸣的方向寻来，之后火凤炸开的光给他们指了准确位置，很快就寻到了祭台这边。
“师兄，我就知道你没事。还有空尘，你怎么也进来了？”
“你人突然消失，我不放心，便也跟着一起进来寻你。”
空尘声音平缓，已然看不出之前未找到李晚时的急切模样，他走上前，很自然的伸手带走了她手里的季鸿飞。
“我来吧。”
扶着季鸿飞他问：“季施主，要不给你换件衣袍？粉裙子不适合你。”
季鸿飞轻点脑袋，他也不想穿女装，而且还是粉裙子，现在被这群人看到，神鸟颜面全无。
见他点头，空尘拿出黑斗篷给他罩上，顺手削碎了里头的衣裙。
粉色碎布落地，他垂眼去看，声音低低与李晚道：“弄坏了你的法衣，出去赔新的给你。”
李晚也低着头看，听到他声音，不甚在意地摇头：
“不用不用，你也怪不容易的，还是别破费了。反正这件法衣我也不怎么穿，而且我现在也不缺衣服。”
空尘沉默，似乎想起自己确实挺穷的。
佛修物欲向来淡薄，灵石与天材地宝，他们都不看重。
若非进过一次拍卖会，空尘还会觉得，之前身上的那点灵石挺多了，平时也都不怎么用到。
既然不用扶人，李晚便转身去看玉瓶。
血还在往里流，又从空间里找出以前烧烤用来刷调料的小刷子，顺着纹路，把血快速扫进玉瓶中。
重新回归正常的慕连枝走过来问：“师妹，你收集这血干嘛？”
“先收着，不行给小五喝，反正都是他的血，流了那么多，不得补回去嘛。”
“我不要！”
缓过来后的季鸿飞恢复了一点力气，都能发声了。
“你不要那我自己收着，反正就不给下面的东西。”
她话刚落，就发现玉瓶突然震动。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迅速收回玉瓶，手上不忘施放清洁术，所有没来得及收起的鲜血，便都随着清洁术消失得干干净净，连点血腥气都闻不到。
一声刺耳的狂嗥从孔洞下传出，四人纷纷捂住耳朵。
“不好，离开祭台，守住心神！”
空尘手里抓着季鸿飞，提醒完，他却没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先去看向李晚。
见她与慕连枝都第一时间飞离，才拉着季鸿飞走。
大量黑雾从孔洞里冒出，速度迅疾，分作四团分别扑向四人。
李晚一拍金玉手镯，结界开启，然而这次没用，结界被黑雾穿透，扑向她面门。
“这次有点厉害啊。”
竟然敢近她身了。
快速后退，同时手上结印，然结到一半，刺耳难听的声波又再次袭来，李晚被震得身形一顿，黑雾便撞到跟前。
头一点，人就没了动静，手上结印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空尘抓着季鸿飞，身上金光也暗淡下来，佛珠散落一地，很显然这俩也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