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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通禅师仍旧正正坐着不动,只是他周身比之前多了一层结界护着,应是空尘出来时,给加上的。

    虽是心魔,但还知道护着师父,性格应该不会太恶劣吧?

    而且受身体修为的限制,他若真要动手,她也不是反抗不了。

    如是想着,她便从房顶一跃而下。

    空尘袖子一甩,将身后的房门关上,然后看了眼李晚,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见他往前走,李晚也赶紧跟上,路上不忘保持着距离。

    拐了几个弯,进了一处小院,两人来到间房门前,前面带路的人不轻不重地将门一脚踢开。

    屋内床榻上坐着位身披袈裟的僧人,年纪有些大,长须都已是灰白。

    “他便是开灵寺的住持。”

    “嗯?然后呢?”

    跟着进来的李晚不知他要干嘛,只是这住持,与圆通禅师情况相似,他们两个都闯入他房里来了,对方还是一动不动的。

    空尘上前抬手,用食指与中指点在白须住持的头顶,灵光闪过,那住持转瞬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身上的皮肉都已干瘪发黑,面部五官变得突出,衣物也变得破旧不堪。

    “他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其他房间里的人也是一样。”

    所以他们看到的不过都是假象,一个凡人界的寺庙,竟然也如此不简单。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明明白天还好好的,那些人会说会动,开灵寺上空甚至隐隐看到有佛光笼罩。”

    空尘没有回她,而是转身出去。

    看了眼榻上的干尸,李晚也转身跟上。

    这次去的是大殿,也是今日他们烧香拜佛的地方。

    晚上来这里与白天好似又不一样了,白日里那些慈眉善目的佛像,此刻依旧面带微笑,神态也还是安祥。

    可当李晚一进殿,就觉自己仿佛是被捕猎者盯住的猎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止不住的头皮发麻,本能的心生警惕。

    往空尘身边靠了靠,但看到他扭头望来时,眼神中那意味不明的笑,她便又快速移开。

    差点忘记这个现在也很危险了。

    “圆通禅师与空尘去了哪里?为什么你能醒着?”

    听到李晚的问话,空尘眼中的笑意更浓,抬头望着面前最大的那尊佛像,他语带讥讽。

    “他们去了一个只有佛才能去的地方,我被嫌弃,给丢回来了。”

    “这里的佛像能动吗?”

    “我动不了,要不你去试试看?”

    他说得漫不经心,嘴角的笑意也未变,李晚没有多犹豫,往面前的佛像走去。

    既然感觉有问题,那就要看看。

    手忽然被人抓住,她疑惑回头:“是有什么不对?”

    那人没有抬头,只是拨开她的衣袖,拇指指甲在她洁白的手腕上缓缓划开一道血口。

    “没,只是给你画道符。”

    皮肤划破带来的刺痛让李晚眉头轻蹙着,看向对面的人,手沾上她的血后似乎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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