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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低念完这一句,他速度极快地将书册往上推,再次将整张脸覆盖。

    “诶?你……算了,那你在船上等着,我这就飞过去。”

    她话说完,原本躺着的青衣人拿下脸上的《诗经》,坐起,转头正好见李晚纵身往下一跃,立时大惊失色。

    “别跳!”

    “不跳,我是飞……”

    扑通!

    水花高高溅起,落水姿势相当糟糕。

    李晚一时有些懵,堂堂筑基中期的修士,她居然连十米不到的距离都飞不过去!

    “咕噜、咕噜噜噜嘟……”

    毫无防备地吞了几口水又吐了几个泡泡,这才反应过来,而后挣扎着从水底开始向上游。

    怎么就忘了,连二黑都成了条只会汪汪叫的凡狗,她又怎么可能还是筑基修士?

    尴尬了,她刚才的一系列行为,肯定很让人误会。

    确实岸上早已围了不少人过来,有妇人大叫:“哎呀,不好啦,谁家傻姑娘想不开跳河啦!”

    扑通,又有人跳水了。

    二黑两只狗爪捂着脸,趴在桥头垂眼看不断冒泡泡的水面,发出低呜嫌弃。

    水下的李晚见空尘向她游来,便也转身朝他游去。

    她在水里灵活得像鱼儿一样的姿态看愣了空尘,但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带她往船的方向游去。

    动作迅速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少年面如寒霜,声音也冷,“上去,到船篷里。”

    将船篷上草编的帘子放下,只着单薄里衣的空尘拿过竹篙撑船往河对岸划去。

    李晚从船篷里伸出脑袋,“我们要去哪儿?”

    “先上岸给你买套成衣,再送你回去。”

    他声音透着不悦,没看李晚只静静地撑船。

    “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反正她是不知道。

    对于目前所用身体的记忆,李晚真是一点没有。

    撑着船的空尘面色有些古怪地抬眼看她。

    此时他乌发紧贴着脸颊脖子,湿答答还滴着水,白色里衣也因湿了水,有几处贴在身上,微微透肉。

    如今正是入夏,大家都穿得单薄,难怪未上岸空尘便要拿外袍给她披上,是防她在人群面前太狼狈。

    视线又移到他脸上,虽说除了眉眼外,别的地方与李晚所熟悉的空尘并非一模一样,但也没差太多,足够让她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他。

    不过,他现在有没有空尘时的记忆?

    于是试探性地喊了句:“空尘?”

    原本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的人,听到后微红的脸僵了僵,很是不解地问:

    “空尘是谁?为何今日一直这样喊我?而且你不在诗会那边,突然跑来这里、跳河……又是要干嘛?”

    捂着头放下帘子,李晚不想跟他说话了,果然空尘不像她与二黑一样拥有记忆,现下两人记忆不同步,说不到一块。

    摸着毛发湿漉漉的二黑,这家伙在他们上船后,也用狗刨式跟了上来。

    空尘买回来的新裙子与李晚现在身上穿的一模一样,换好出来,便见空尘站在岸边拧着那件她还回去的外袍,待拧干后一抖开,套上。

    “你没给自己买一套?”

    对方系衣带的手未停,语气平淡:“今日出门匆忙,没带够钱。”

    将李晚换下的衣物匆匆包好递给她。

    “既然不参加诗会就先回去,今天的事别叫姨父姨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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