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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过后,主治医生和值班护士来到病房例行查房。

    赵舒意看着护工将所有的碗筷收拾好,和任远山简单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

    其实,在她来这里之前,都是护工在照顾任远山。

    后来,大概还是任夫人比较相信那位大师说的话,总觉得赵舒意待在病房里的时间越长越好,便让她在病房里照顾任远山,而在今天任远山醒来后,护工的工作就剩下送饭。

    只不过送的是她和任远山的饭。

    任夫人觉得医院的食堂不够营养,任远山出了车祸后,专门请了厨师和营养师,在任远山醒来后,终于派上了用场。

    “嗯,大少爷的伤口没有崩裂,如果每天都能这样保持,大概十二天之后可以出院了。”

    任远山现在在的这家医院实际上是任氏名下的私立医院,因而,主治医生和护士们对他的称呼自然恭敬。

    “好,辛苦了。”

    任远山坐了起来,看着围在病床周围的医生和护士,笑着点了点头。

    赵舒意就在一旁站着,看着任远山对医生和护士们露出笑容,他的笑容看起来温柔又和煦。

    甚至,因为他还在笑着,嗓音比之前听起来更有磁性。

    当医生护士查完房后离开病房,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赵舒意站在病床的一旁,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愣是没再靠近病床半步。

    任远山今天下午说的话仍然让她觉得心有余悸。

    他说,尝到她的血液,令他感到有趣。

    这还是赵舒意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那种形容,让她为之寒毛全都竖了起来。

    “快八点了,你怎么站得那么远?”

    今天的输液已经结束,刚刚护士已经将吊瓶和输液管收走,任远山的手背上现在只留下留置针。

    他抬起眼皮,扫了赵舒意一眼,视线停留在敞开着的窗户上。

    现在夜幕降临,接近六月底,在病房里完全安静下来的时候,可以听到窗外传来清晰的蝉鸣声。

    赵舒意听到他的声音,悄悄地往床边挪了两步,又停下。

    “过来。”

    任远山的目光从窗户回到她的身上,他盯着她,说话的语气并不容她反驳。

    赵舒意面露犹豫,感觉自己的嘴唇在这一刻又开始疼痛起来,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任远山仍在盯着她看,语气骤然变冷,没有刚刚那么耐烦。

    赵舒意抿着嘴唇,只好走到病床边,站在任远山的面前,又赶紧低下头。

    “就在这继续画吧。”

    任远山示意让她把椅子搬过来。

    赵舒意倒是把椅子往病床边挪了,但挨不住任远山灼灼的目光,觉得有点难以专心地继续画画。

    但想到还有几天的截止日子,即使再难集中注意力,赵舒意也只能拿出平板开始画起来。

    “看你画画的功底,似乎是学了很久。”

    任远山的视线停留在赵舒意的平板上,今天下午他就有仔细看过她画的速写。

    她的画,基本上落笔后就没有太多的涂改,喜欢通过光影来突出人物的脸部表情,而且线条流畅。

    “大少爷也会看漫画吗?我一直就是美术生。”

    赵舒意下意识脱口而出,回答了任远山的问题。

    可是脑子跟在嘴巴后面跑,当她说出口时,她才反应过来,小说中的赵舒意未必是这样的。

    于是,赵舒意猛地抬起头来,却正好撞进任远山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中。

    “我对你的印象并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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