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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益民也这么想,他就想本本分分训练、本本分分比赛,拿个名次,让家人过点比现在好的日子,再供妹妹去学早就想学的芭蕾。

    至于在余牧这耽搁的时间,加练补回来就行了。反正他跟燕溪滑,也一样要加练。

    他没有回答之前的问题,那个“余编剧”看起来也并没有要追问的意思,只是靠在场边,看其他少年队员的训练。

    高益民算了算自己的跳跃次数,记了个数,踩着冰刀滑过来。

    在余牧身边的那个小豆丁,自己跟自己玩得白雾缭绕,蹦得又高又飘,落地还都稳到不行。

    也不知这个余编剧是怎么做到的,小豆丁一旦蹦偏了,不等摔倒,就有只手稳稳当当的半道拦住,把人拢回原位。

    “你刚在做练习。”穆瑜说,“3F五十次,在尝试3A。”

    ……他还知道3F跟3A。

    高益民抬起头,看了眼对方。

    不是他们看不起余牧,实在是燕教练口中的“余编剧”是个纯纯的外行。

    就算临时抱佛脚,学了几个专业名词,光看动作就能分清哪个是哪个,对外行来说也算不容易了。

    高益民不知道怎么搭话,“嗯”了一声,又忍不住去看其他队员。

    3A,阿克塞尔跳,冰场上的荆棘王冠。

    少年组已经有几个能跳出3A的,虽然成功率不高,但在训练队里,依然令无形的压力悄然弥漫。

    高益民无意识攥紧栏杆,回过神时,恰好听见余牧的声音:“……我看了你的跳跃。”

    来了。

    外行的好听话。

    高益民深吸口气,把焦躁压下去,准备按燕教练说的,当成彩虹屁听完就算。

    穆瑜说:“跳得很差。”

    高益民:“……”

    “我鞋带散了。”高益民低声反驳,“平时不那么摔,就差半周就成了。”

    嫌余牧碍事是一回事,不愿意被外行这么说又是另一回事。

    他给燕溪当陪练,藏着自己的跳跃不敢露出来,可真要铆足了劲跳,在少年组里也是数一数二。

    运动员的好胜心是本能,高益民被燕溪压惯了,什么话都听得了。可上来就被这么说,多多少少还是激起了些不服气。

    穆瑜弯下腰,拦住一飞上瘾就不知道累的小雪团,给小家伙擦了擦汗,变出泡好了奶糖的小号保温壶。

    穆瑜拧开壶盖,试了试温度:“会崴脚。”

    高益民的回答理所当然:“崴脚也没事。”

    “温室”会模拟伤病,但那毕竟不是真正的受伤和生病,只是疼而已,不会影响身体继续做出相应的动作。

    崴一百次脚,只要能扛着不喊疼,做出来的动作质量还是一样的。

    燕教练手底下的队员都这么练,疼狠了就去申请止痛剂,直接注射进培育舱里,几分钟就会有效果。

    穆瑜半跪在冰面上,一只手帮忙扶着保温壶,让小雪团安心小口小口喝水,右手轻甩开折叠手杖。

    不等高益民回神,手杖的一端已经点在他的内踝侧。

    仍然是之前那种不算重的力道,高益民的脚腕却忽然一拐,歪得差一点跟冰面平行,整个人毫无预兆失去平衡。

    他吓了一跳,手忙脚乱调整重心,没来得及,砰地重重坐在了地上。

    “鞋带散了会摔,说明你在依靠鞋帮的支撑和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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