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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组这次的状态普遍不好,第一个就结结实实摔成了个冰葫芦。 从某种玄学角度来说,这种开场多半不妙,果然,第二第三个都在摔,就连伯格黑德的一个小队员也摔了个3lz。

    现在上场跳《雀之灵》的少年选手在压力下选择了降难度,西蒙斯昏昏欲睡地看着颤巍巍的两周跳跟面包圈,被公屏一把薅去了儿童组:“我错过了什么?什么滑行?”

    他完全忘了儿童组的短节目是一分钟,以至于直接错过了那个冰面小神童,又差点错过TUAN.YU,懊悔不已地对着冰面祈祷:“小白鸟,请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滑行!”

    话音刚落,出了前奏的小白鸟爪爪往后一撇,啪嗒一声点冰来了个勾手跳两周。

    西蒙斯:“……”

    公屏毫无同情心:「哈哈哈哈哈哈。」

    完完全全没看见滑行的西蒙斯失落一瞬,又迅速被眼前的震撼弥补:“2lz——这是儿童组出来的2lz!”

    要是平时或许还不至于——解说员搭档眼疾腿快地逃去了青年组,他刚在少年组愁得脑壳疼,却没想到一过来就看见这么漂亮的2lz!

    轻盈干净、滞空极长,行云流水的落冰打开。

    冰刃清脆地磕在冰面上,纯白色的考斯腾在那一瞬间仿佛在发光,点点银星逐光流转,像雪又像剔透的冰花。

    这明显是最懂行的人才能教出的徒弟,西蒙斯忍了又忍,还是问:“余教练为什么没有参加过比赛?”

    搭档解说员刚闻讯赶来,下意识回答:“为了让你们有口饭吃?”

    西蒙斯:“……”

    公屏:「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的跤仿佛就摔不完,跑去青年组的解说员刚聊起那边又摔了一个,刚跳出完美2lz的小白鸟冰刀就卡在一个前面人留下的凹槽上,扑通摔了一跤。

    这回连解说员也看不下去:“这冰场质量是不是有问题?”

    “也不能说有问题,符合规定。”西蒙斯皱了半天眉,还是说,“这家俱乐部好像有点财政危机。”

    这话一点就明白了——冰场是符合规定,但也仅仅只是符合规定,硬度和光滑度都卡在那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线上,所以前面的人点冰,留下的凹槽也会比平时多和明显。

    至于冰刀卡凹槽这种事,就像走在路上被砖头砸脑袋,不是选手能决定的,只能说运气到这儿了。

    “但很流畅啊。”解说员相当惊讶,“像是节目编排……说实话,我都要以为是节目编排了。”

    是落下来的雪变成的孩子,也是自由的小白鸟。

    扑腾着翅膀的、由雪做成的小鹰,刚骄傲地绕着树梢打了个旋,就被风吹了个跟头。

    小鹰不怕疼,也不怕摔跟头,拍拍翅膀蹦起来,跌跌撞撞地追淘气的野山风。

    西蒙斯扶着解说席的桌面,身体前倾,也越看越专注:“《雪孩子》……这是个故事?”

    他有些诧异:“余教练要讲故事?”

    不怪他诧异——要用这么短的节目讲一个故事,实在太短了。

    何况儿童组的表现力,也太难把相对复杂的情感与内容表达清楚。

    大概也是考虑到这一点,这支短节目的编排并没有忽略技术展示,虽然没有刻意上高难度,却也完美地容纳了所有能拿分的动作。

    可倘若你想知道,你想听、想了解发生了什么,愿意把它当成一个故事看……这就是一个故事。

    “在我们这儿,《雪孩子》是个有点伤感的传说。”

    解说员想了想:“雪变成的小孩子,融化在了火海里,变成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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