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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远几乎想看看这人脑子里装的什么:“这和好事坏事有关吗?”

    “真相是什么,查出来,水落石出。 ”商远说,“天理这玩意,还和好坏有关吗?”

    峰景的负责人几乎是嗤笑:“商老板。”

    商远不怕练习生跟选手听见,恨不得多点人一起吃瓜、一起吃他安利,典型的毒唯思路入脑,已经没救了。

    但节目组好歹还没疯到那个程度,虽然看起来非常放任自流,还是连轰带赶地把一群竖着耳朵的选手推上楼,分好组塞进了房间。

    被淘汰的选手送出别墅各回各家,反正评委看起来也没什么能力打分了,节目组直接自行淘汰了表现差到“居然真像个素人”的选手……无疑,这个分类里不包括闻枫燃。

    人已经清场得差不多,负责人索性也不再避讳,直接把话摊开了说:“你是想证明,穆影帝这些年都是个笑话,是吗?”

    商远的脸色骤沉:“你再说一次。”

    “不是吗?你想证明录音是假的,穆寒春不该为当初的那场意外负责……对吧?”

    负责人问:“那穆瑾初这么多年都在干什么呢?”

    商远没想过这个,他呼吸不受控制地粗重了下,喉咙动了动。

    负责人笑了笑:“一个笑话,对吗?”

    他是林氏雇来的谈判专家,知道怎么寻找软肋和激怒对话者、逼对方在暴怒中自乱阵脚:“这些年来,穆影帝都活在外界的指摘和议论里——”

    “很多人都说,他父母的死是因为他不懂事。”

    “说他明知道父母从事高危工作,却还是闹着要礼物,才会导致所有坏事的发生。”

    “说他的养父之所以受伤,全是他父亲盲目自信导致的结果,这种失误对穆寒春而言,本来完全不该发生。”

    “说他这辈子都要还债、都要赎罪,欠林家的他永远都还不完。”

    “不论他自己是怎么想的,这些声音都持续存在。而他以牺牲身体为代价的、高强度的工作,也证明他并非不受影响。”

    负责人说:“他现在终于解脱了,得以隐退过平静的生活。然后你强行把他扯回这个环境里,逼他揭开伤疤,告诉他这些年都是笑话,是他自己不信任他的父亲——”

    商远动了手。

    准确的说是动了脚,他重重踹了一脚秃头评委那个椅子,转椅惊天动地地撞上那个负责人再连着两个人一起撞墙,轰的一声。

    经纪人几乎是吓得呆住了,随即回过神,扑上来想拦,几下都没能拦住。

    秃头评委整个人都缩得不敢动,像个剥了皮的鹌鹑蛋,脸上一片青一片白。

    负责人只管拿钱办事,心知火候已经差不多,只要再激得商远当众打个人,情况就能恶劣到难以收拾。

    当年的重金属乐队主唱脱了那身皮,用西装革履的精英范藏着,其实内里还跟当年一样,骨子里依然有压不住的暴力因子。

    商远疯起来没人拦得住,唯一能拦得住他的人,也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是他自己不信任他的父亲。”负责人慢慢地说,“他是穆寒春的儿子,儿子该是最相信父亲的人,可他却接受了父亲会违规操作赛车的可能性……你觉得他能承受这个吗?”

    商远的眼底已经隐隐充血,甚至只是张了下嘴,都没反驳“你他妈疯了吧那是个才三岁的小孩”。

    是人都知道这完全就是歪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但那又怎么样呢?

    “穆影帝隐退的时候,身体和精神状况已经都很差了。”

    “你这么刺激他。”负责人说,“不怕他出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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