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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习室短暂静了静,没人说话。

    整个别墅就剩这么一间窗户亮着。秋风萧萧席天卷地,树影摇动,窗外满天星斗夜色正沉。

    闻枫燃就在这间练习室里被几位导师逮个正着,穿着件半旧的T恤,大片都被汗水浸得透湿。

    “O。”童教练下意识纠正,“WOD,World of Dance,不是零。”

    英语暂时还被制裁的大野狼:“……”

    喻星火给了毁气氛的童教练后脑勺一巴掌。

    “可能会很难。”童荧蹲下来,他看着闻枫燃,“那几个小孩都练了三四年,目前基础还比你强,他们心里其实对你不服气。”

    这种现状既是难免,也是必然——童荧也没去中二兮兮地扯什么团魂。

    一个在一起练了三四年的少年舞团,主舞骤然因伤缺位,补位进来的主舞就是自带1000%亲和力buff,也不可能用小半年的时间顶替掉原主舞在其他人心中的地位。

    童荧也并不打算让闻枫燃顶替掉主舞的位置。

    主舞那小孩养好伤、念好书,还是要再回来跳舞的。童教练答应了,等伤好回来还让他们成团,还是六个人继续跳。

    十几岁的年纪,变数很大,谁也不知道这种承诺会不会成真,但至少目前依然保有着固执的希望——在情绪稳定的成年人看来有点幼稚,但也不介意去守护的希望。

    smolder要参加比赛,拿闻枫燃当工具人主舞,反过来也是一样。

    闻枫燃也不会止步于一个舞团,他要走的路远比一档节目、一场比赛更长。

    闻枫燃也是第一次跟别人磨合,察觉到了困难,但不打算往后退:“我去问了我老师。”

    童荧苦恼了好几天,竟然没想起来这个天下第一大好办法,重重拍了下脑袋:“你——你老师是怎么说的?!”

    他的声音没压住,调门起的有点高,闻枫燃被他一嗓门喊得愣了下。

    “喊什么喊。”席野按倒沉不住气的完蛋玩意,交给喻星火拖走。

    商老板用戒烟糖沉稳套狼崽子的话:“快说快说,你老师是怎么说的?”

    狼崽子:“……保密。”

    商老板:“?”

    “老师说让我保密。”小狼崽忍不住晃起尾巴,两个月淬炼得越发冷厉悍骜的气息倏然一散,变回十三岁有人养的乖小孩,“跟谁都不能说。”

    “跟我都不能说吗!”被压制的童教练难以置信爬起来,“我是你战队导师!是你评委,是你教练——”

    也不能说。

    不光不能说,十三岁有人养的乖小孩还必须立刻回家。

    因为老师就让他出来练四十五分钟,他要回家上文化课、跟小屁孩们视频、给老师熬安心养神补气益血的中药了。

    乖小孩的腰特别好,嘎嘣脆一鞠躬:“对不起教练!”

    童教练:“……”

    四位成熟稳重的成年人棋差一着,眼睁睁看着小狼崽满心期待地把尾巴摇成螺旋桨,向四位评委鞠躬道谢说再见。

    练习室的墙上有挂钟,闻枫燃看了一眼时间,拎起放在练习室角落的打折款超便宜登山包,卡在四十五分钟的最后一秒极限冲刺出练习室。

    练习室在一楼,有人下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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