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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狼球:“!!!”

    闻枫燃当然是知道玩游戏是可以充钱的。

    他们孤儿院不远的地方就有家黑网吧,闻枫燃去当过网管看机子,看着那些人往游戏里充钱,恨不得自己拿了这笔钱钻进那个屏幕里边负责打架。

    在缺钱缺了整整十三年、睁开眼睛满脑子就是钱的血红大野狼看来,“往游戏里充钱”这件事,不论怎么看情绪都不是太能令人稳定。

    “好几百个金币!”小狼崽抓着经纪人,“是不是要好多钱?”

    穆瑜:“是啊。”打折以后要整整六块钱呢。

    闻枫燃对游戏完全没有概念,听到“好几百个”和“金币”就自动按照走过路过老能看见那个“当日金价”换算,发现算不明白,直接掏出一张卡:“去买。”

    经纪人本来是想哄小老板放轻松,话还没说完,就天降一张卡。

    英模文化帮独苗苗艺人办的,里面有扣除掉每个月“小黄人健康快乐读大学基金”以外,剩下的所有演出、比赛和秀场的收入。

    “去买。”闻枫燃小声问,“打游戏……买金币能心情好,是不是?”

    血红大野狼生怕他拒绝,把胸口拍得啪啪响:“我能挣,去买,想买多少都行。”

    穆瑜怔了片刻,哑然揉乱小狼崽的小红毛:“谢谢小老板。”

    “游戏里的金币很便宜。”穆瑜解释,“在打折的时候买,两百个金币是十二块。”

    血红大野狼:“……”

    那好像也是不用特地去挣。

    他现在已经完全能眼睛都不眨地掏出整整二十四块钱了。

    “我好像不着急了。”闻枫燃忽然想通,“老师,我着急是因为害怕跳不好,被刷掉就不能继续挣钱。”

    过去的思维模式还没彻底纠正,闻枫燃对挣钱依然有种执念,总觉得怎么挣都不可能够花。

    加上童教练这张嘴是真的管不住——哪怕已经把“绝对不要骂队员”写在手上每天上课前默念三遍了,脾气上来还是脑子一热,下意识就喊“别干了”、“回家吧”。

    “我每次着急,好像都是因为想多挣钱,想挣好多的钱。”

    小狼崽发现自己挣的钱已经可以给经纪人买超多金币,立刻被哄好,一哄好就用力晃尾巴,撑着长椅灵巧地跳上来:“老师,你着急是因为什么?”

    穆瑜:“……”

    穆瑜沉稳地把小老板放回地上:“是因为消消乐打不过。”

    怎么都打不过。

    急得系统都去买金币了。

    ……

    总归,一切都要有个过程。

    倘若手上切了个口子不能三秒愈合,把米倒进锅里不能一分钟煮熟,那么就不能要求心里生的病在睡了一觉以后,就必须立刻痊愈。

    今天比昨天稍微好一点,明天又比今天好一点——或许哪天又变坏了一点点,但也没有太坏,还能握着拳头支棱。

    能做到这些就已经非常优秀,是个成熟且坚强的酷大人了。

    牢记这件事的血红大野狼,随时被雪团兄弟和小傻子监督,一个喷壶攻击、一个啊呜咬手腕,正在真的变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酷、越来越坚强。

    就像《大家来看11号》的评论区,一个最高赞评论说的:【跟着追下来还没觉得,回头看才发现。】

    ——有人把每个经典片段剪出来,回头看才发现,每次在岔路上都会有熟悉的影子。

    有人会看着对的那条路,于是血红小狼崽只要管向前冲。

    从别墅里兵荒马乱的先导片,一直冲到八强赛谢幕那天,那只瘦骨嶙峋横冲直撞的小狼崽,原来已经真成长到足以号令狼群了。

    就像用来混剪的那首歌的歌词:我们光脚越过人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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