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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要说是一对生性温柔,从没去请白塔给予暗示的,评级也仅为A级的哨兵和向导。

    他们对儿子的要求,也仅仅是“做哨兵很好、做向导不错、做缄默者非常酷,做个自由的普通人也很快乐,可以种一大片金色的麦浪”。

    “你们只相信这一种可能,是因为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让你们把仇恨发泄在我身上。”

    时润声说:“你们不敢反抗欺负你们的那些人,因为他们比你们强。但你们感到愤怒,所以要有一个出气筒。”

    小缄默者蹙紧眉,他在熬鱼骨莼菜粥的时候请教了什么都懂的大BOSS,这已经是受到兽灵侵蚀极为严重的表现:“这样不行,你们会变成郊狼和鬣狗的。”

    这话像是往原本就滚沸的钢水里重重泼了盆冷水。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哨兵已经径直冲过去,在向导的言语加持下,拳头的骨节攥得咯吱作响。

    “你才是野狗!”那哨兵红着眼吼道,“闭嘴,闭嘴,你不是哑炮吗!”

    他向时润声冲过去,一拳就要重重砸下来,小缄默者却已经矮身向前,单手攥住了那少年哨兵的手腕。

    向导的加持仿佛骤然失效,那少年哨兵尚且来不及反应,已经被瘦削的肩膀径直撞上胸口,瞬间疼得没了动静。

    时润声的身形利落得如同闪电,不再像往日那样退让留手,在那少年哨兵的膝窝处一别,旋身上前借力反拧,攥住对方手腕向前骤然发力,将那个少说也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少年哨兵重重砸在了地上。

    “领域展开。”时润声说,“治愈,毒素不会蔓延,我们公平对战。”

    他的话音刚落,那几个向导喉咙间的灼痛就瞬间消退,却没一个人露出喜色,反而连惊带惧地瞪圆了眼睛。

    他们本能地使用了战斗类的言语,引导哨兵接二连三冲上去,扑向那道身影。

    时润声躲过迎面袭来的对手,从重围中向后滑退,撑着地面跃起,双腿绞合锁住一个少年哨兵,借力闪避开脑后的拳头。

    小缄默者的领域源源不断灌注进力量,这种平日里温柔得仿佛毫无威胁的力量,此刻却变得沉默强横。时润声将砸过来的拳头拧到对方身后,抬膝冲撞腾身下砸,双臂交叉紧扣,把那个少年哨兵锁在地面。

    “时润声,你这是什么意思?!”任兆咬紧牙关,“这就是你说的公平对战?!”

    向导和哨兵在领域共通时感官也共享,他几乎也像是被人按着头重重砸在了地上,眼冒金星,疼得站都站不稳。

    时润声平时从不反抗,也没想到他们这么不经打,只好改口:“我公平地打你们。”

    任兆:“……”

    任兆的哨兵被锁在地上,连惊恐带剧痛不断挣扎,已经快窒息过去:“任兆!用那个领域,快……”

    任兆发着抖,他不知恐惧还是憎恨,看着面前的少年缄默者,额头竟然淌下汗来。

    向导展开特殊领域时,可以向人的意识里强行植入暗示,但这是禁忌,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行径。

    这是对言语的滥用,这样肆意挥霍和亵渎力量,迟早会受到惩罚,迟早会被力量反噬。

    任兆的父母在教导觉醒成向导的儿子时,曾经再三严厉强调过这一点。

    ——他们是对非常普通的B级侦查类哨兵和向导,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是被铭记的英雄,却终生以忠诚与坦荡为荣。

    “时润声,你……不能攻击我们,不能反抗我们,你生来有罪。”

    任兆哑声开口,领域悄然变化:“你替你的父母还债,不论你是否承认,他们没有尽到责任、没有保护所有人,是他们没能完成任务……”

    “我是缄默者。”时润声说,“此间言语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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