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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父母是兽灵害死的。”撕下封口烙印后,终于有人说出声,“蠢货。”

    升米恩斗米仇,长久的守护和自觉承担起责任后,就有人把这当成理所应当,一旦失败就十恶不赦、死有余辜。

    一群蠢货,连兽也不如。

    兽群尚且知道,该追随供养守护者,万不能自毁堤坝。

    ……

    “那个少年缄默者,他该为他的父母去找真相。”

    执勤哨兵说:“但不是为了你们找。”

    “你们不配。”执勤哨兵说,“真相就是真相,它该被找出来,为了逝去的人,为了活着的人。”

    “不为了几个躺在地上的软骨头、欺善怕恶的应声虫的‘原谅’。”

    “你们只不过是扒在他身上吸血而已。”

    执勤哨兵说,“和那个拿他当血包使用的A级向导没有区别——你们可能还更恶劣些,你们还想砸断他的骨头。”

    那些少年向导和哨兵陷入死寂的沉默,有人把他们拖走,边上的执勤队员把地面擦得干干净净,看不出半点痕迹。

    看不出痕迹,可事情的确发生过,有人在这伤筋动骨,精神领域支离破碎、裂痕丛生。

    就像当初他们对那个少年缄默者做的一样。

    /

    小缄默者横穿过树林。

    他跑过被树荫分割的阳光,也跑过阴影,跳过清凌凌的小溪。

    银线牵着他跑,那上面的力道总是温柔笃定,总能把他带回他最重要的朋友身边。

    傀儡师正在检查一棵小杜仲树的伤势,察觉到银线上的力道,不用回头抬手一拽,就把小风筝收回来:“教给他们了?”

    时润声跑得太快了,大口大口喘着气,用力点头。

    傀儡师笑了笑,揉揉他的脑袋,等小缄默者终于歇过口气,才把时润声轻轻放回地上,一起看那棵小杜仲树。

    这棵小杜仲树被人剥了皮,枝杈也折断了大半,看起来像是被人暴力连踹带撅弄倒的,一半的根都裸露在外面,侧根断了不少。

    有些人会这么开采杜仲皮,因为环剥太复杂了,并非所有人都有那个耐性和技巧。

    已经长成的杜仲树最高有二十米,树大根深,自然难以撼动,要是想不开跑去踹树干,说不定反倒落得个骨折。

    可还没来得及长大的小杜仲树,就没这么麻烦了——用点力就能踹折,拽出来直接剥皮,自然更轻松。

    傀儡师刚处理好树坑,小缄默者帮忙扶着小树,两个人小心地把树放回去。

    小缄默者蹲下来,把仅存的一半根系仔细整理好,再用沙土细细填实,覆上新土浇水。

    小的时候,时润声经常跟着爸爸妈妈来森林,做这些很熟练。

    他的动作既耐心又细致,用领域罩住那棵小树,手下轻柔利落,一片叶子都没再碰掉。

    忙完所有的事,小缄默者才终于松了口气直起腰,小心地碰了碰树干,“它还会好起来吗?”

    傀儡师点了点头:“当然会。”

    时润声的眼睛亮了下,轻轻弯起来:“真好。”

    傀儡师牵住他的手,小缄默者也戴上了手套,用来遮掩拽断那些攀附在身上的细线时,留在掌心的伤痕。

    两只戴着手套的手牵在一块儿,反倒比过去牵得牢。

    时润声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事,和那棵一定会好的小树告别,牢牢攥着反派大BOSS的手,领着朋友往丛林深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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