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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缄默者不被允许掌握“永久”的定义,但时润声还是决定,要擅自永久保有这段相遇的珍贵记忆。

    他要记得这段时间的每一件事,每天睡前重复一遍,不论到什么时候都不忘。

    时润声想盖一间很小的木屋,他要给这个小木屋起名叫做家。

    他不想做风了。

    他想做一个守着麦子的小稻草人。

    “完全没问题。”傀儡师回答,“我可以帮你盖房子,我很擅长这个。”

    傀儡师把小缄默者和大狼狗一起装进手推车,那个小推车的确很结实,装了这么多东西也还很稳当,只是推得时候稍微有点嘎吱响。

    木头做的小推车嘎吱嘎吱,慢悠悠往家走,路过河边的时候,傀儡师还顺手用银线编成网,轻轻松松捞上来了一小盆小河鱼。

    热腾腾的小BOSS烫了一路,烫到抱着的那一小篮子鸡蛋,都有好几个孵出了小鸡崽。

    黄澄澄的小鸡崽看什么都新鲜,叽叽喳喳到处跑,被大狼狗兴高采烈地顶到脑袋上,威风凛凛睥睨一路上遇到的狗群。

    小缄默者被毛绒绒的小鸡簇拥,又紧张又高兴,又忍不住发愁:“糟了,它们放在麦田里,肯定会吃麦子的。”

    “那就再搭一个鸡舍。”穆瑜问,“想不想再养两只小野猪?”

    小缄默者倏地惊醒,赶紧抱着小鸡们摇头:“不不不,小野猪不想!”

    反派大BOSS相当沉稳,见微知著:“那就是想养小鸡。”

    小BOSS彻底放弃了抵抗,发着愁叹了口气,被小黄鸡拍着翅膀叽叽叫着绕圈,又忍不住耳朵泛红,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碰软软的毛毛。

    ……

    反派大狼狗小队再次出现,时润声又胆大包天地跑回来,甚至还在村子里买了不少东西的消息,的确很快就传了出去。

    只不过,这回没什么人有闲心来堵他了。

    任兆趴在小溪边上,脸色涨红,捂着喉咙不停灌水,校服袖子都湿了大半。

    其他少年向导和哨兵也都好不到哪去,个个被追得灰头土脸,好几个人也不停喝水,试图浇下去那种火烧火燎的疼。

    直到这会儿他们还一惊一乍,疑神疑鬼地往树丛里看,生怕哪个影子不对劲,跳出来一盆叶子花花绿绿有红有白、扛着猫尾巴龇着牙的花。

    “听他们说,白塔叫人给炸了,裂了个缝……那之后规则就失效了不少,好几个被驱逐的人都能进村子了。”

    有个少年哨兵跑得快,边喘边问:“你们说,这事跟时润声有没有关系?”

    “那小废物能有那个本事?”边上的向导还在玩命灌水,沙哑着嗓子不屑一顾,“少听人胡说,就是S级的哨兵和向导全力攻击,也别想在白塔墙上留个印。”

    有人摇头:“也难说,我看他神气了不少,说不定是给什么厉害人物当血包去了——不然那个任务者小队原本好好的,怎么会解散?”

    “你们没听说吗?”旁边的人插话,“那支小队被解散之前,好像遇上了个非常棘手的傀儡师。”

    “怎么,卖身给傀儡师了?给人家当小木偶吗?”

    有个向导动作滑稽地比划了两下,其他人立刻笑得捧腹:“还真没准!那种爹妈生出来的儿子,背叛白塔也没多奇怪……”

    这一群少年哄笑了半天才停,有哨兵发现角落里的一个小向导没跟着笑,过去踹了一脚:“你又怎么回事?不会规则一失效,你就又要说什么‘别打了他太可怜了’吧?”

    “没,没有。”那个少年向导畏缩了下,赶紧开口,“他活该,他该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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