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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润声已经牢牢记住了很多道理,等着以后长大一点,就一句一句弄明白。

    小花猫努力张开手臂,身体还很虚弱的孩子撑着坐起来,冰凉的怀抱拥住傀儡师,胸膛贴着胸膛。

    “您的酸枣树还在吗?”小缄默者仰头问,“我可以……帮您劝它搬家吗?”

    小缄默者还是很想讲道理,小杜仲树都能从一个世界搬到另一个世界,酸枣树没道理不能搬家。

    “当然可以。”穆瑜笑了笑,“不过我很久没感觉到它了。”

    “说不定它已经搬家了,去有很多太阳的地方。”穆瑜说,“在日照很好的向阳坡地,酸枣也会变甜。”

    小缄默者的眼睛亮起来。

    走过不知到多少地方、种过不知多少树的反派大BOSS,抱着安静的孩子起身,边随口讲着种树的那些知识,边向家走。

    时润声还不知道,酸枣树搬家以后是什么感觉,但他在清凉如水的月光底下,不自觉地屏住呼吸,领域烫得咕嘟咕嘟冒泡泡。

    柔和的晚风里,萤火随风流淌,有身影在回家的路上等。

    被威风凛凛的血红大野狼扛在肩膀上的穆雪团同学,沉稳地吹着小哨子,指挥着一群边喊“一二一”边挥胳膊的小黄人。

    站在大灰石头机器人肩膀上的小机械师,举着望远镜,抱着一只更神气的大狼狗,精确地导航到了来接弟弟和大机械师回家的方向。

    小缄默者热腾腾红通通,鼓起勇气,向反派大BOSS借了一点儿力气,举高手用力挥:“我们在这……我们在这儿!”

    这回是真的,不论他把手挥得多用力,不论多大声回应“反派血红大狼狗都碎过不服就揍机械树好看小队”的口令跟暗号,都没有银光再淌出来。

    小杜仲树身上的裂痕开始愈合了。

    ……

    “愈合也要睡觉嘛,睡得越香愈合的越快。”

    小信使在这件事上可是很有经验,他刚开始养伤那会儿,几乎天天都困,用小火柴棍都支不住眼皮。

    漂亮的小槐树蹦起来,张开胳膊翘尾巴:“你看,我好的这么快,就是因为我多喝水,多睡觉。”

    小缄默者:“!!!”

    “你要加油,快一点好,然后我带你去看你爸爸妈妈。”路遥知牵着弟弟的手,“等他们一睡醒,看到你好起来,肯定高兴。”

    时润声立刻有了动力,跟着哥哥往小木屋里走,又有点犹豫:“可我还得收麦子,我们的麦子要熟了。”

    “你也说了,是我们的麦子嘛。”小信使一挥小软毡帽,“当然是咱们小队一起收!”

    小缄默者:“!!!”

    时润声又有点紧张,他还是本能地不想这么麻烦大家:“我——”

    “嘘,嘘。”路遥知扯着弟弟一块儿躺下,熟练地给两个人盖好被子,枕着胳膊转过来,“小心二哥又执行家法。”

    小花猫特工Shiny-silver spring rain立刻把嘴闭得严严实实,接受批评,虚心反省错误。

    他们家的家法可相当严格,家法的第七条,就是太客气的小朋友必须被大伙戳痒痒肉。

    银亮亮的小春雨最怕戳痒痒肉,每次都要笑到被照相机狂拍一百张照片,接下来就要展开对一摞照片的追逐战。

    尤其最近的追逐战还有点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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