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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清看了叶夔一眼,这个人反正他就是奇奇怪怪的,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问道:“剑试你会去看吗?”

    “澜州府一带出了事,我要过去察看。”

    钟清道:“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

    钟清心中电光火石闪过去一张老谋深算的脸,心道还是师叔您想的周全啊!这边先把叶夔调走了,等他赶回来云玦都在南海砍了不知道多少只王八了!钟清立刻道:“那没事了,我就是睡不着到处走走,既然你有事那你早点睡,明日一路顺风啊!”

    叶夔微微拧着眉看着钟清,他忽然道:“你当日到底是怎么找到那条、找到云玦的?”

    钟清的脚步应声而停,屋子里书案前的那个身影闻声动了下,差点没拿稳手中的书。

    钟清回头看叶夔,半天才道:“什么意思啊?”

    叶夔道:“二十年来你没有出过关,唯一一次下山就是五个月前,离开之前你问唐皎专程打听了八千里村,你怎么知道它在那里?”

    钟清静静地看着叶夔,每当这个时候,就需要保持冷静镇定,露出一种“我什么都知道、但我什么都不能说”的意味深长的眼神,余下的就留给对方自己猜。

    果然叶夔道:“师父对你说的?”

    钟清在心中感谢了一清真人一万遍,表面上神情还是丝毫未变,他对着叶夔道:“不要再问了,这些事情与你无关。”又道:“云玦的事情你最好是不要管了,这不是你能管的事,以后离他远一点吧。”

    叶夔没说话,钟清看这师弟的眼神就知道他没听进去,他抬手去拍了下叶夔的肩,“早点睡。”

    目送着钟清转身离开,叶夔忽然道:“我想了很久,还是应该杀了它,否则道门今后将永无宁日。”

    钟清回过头看他,心道二师弟你为什么这大晚上的想起一出是一出啊?良久他才道:“回去睡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一切自有造化。”

    这一次钟清离开,叶夔站在原地没有再出声,他又看向一旁炉中的火焰,隐约间似乎照见了他的脸。书房中,那个身影背靠着窗,他缓缓地抬起头,银色月光从半开的窗户照进来,少年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手不自觉地捏紧了那本书。

    钟清一个人走在回去的山道上,他身上披着件宽大避风的黑色道袍,手中提着盏灯,走了大约有一阵子,他忽然回头看去,山道上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钟清回过头,继续往前走了。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一般而言,天衡的剑试都是在三月白昼中举办的,可今年妙妙真人为了提前送走云玦,特意将日子提早了三个月,两千多只大鼎摆在山门外熊熊燃烧着,将天衡宗照的亮如白昼,弟子们一早就在山下来来去去地跑了。照规矩前几日是没有比试的,那是天衡宗迎来送往接待各派修士的日子,天衡宗是天下四大宗门之一,召开剑试之日,有名有姓的宗门都会派弟子过来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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