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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得知这群人是怎么伺候的以后,钟清嘴角就没停过抽搐。据小丫鬟道,平日里她们用红纱代替人的衣物罩着花,外面放下厚厚的帷帐挡着风,也不管这是三十多度的炎炎夏日,反正就是每天死死地闷着她们的夫人,也绝不让夫人有任何的机会进行光合作用,每日辰时,她们会将熬好的药端进去给夫人服用,具体的操作就是用药水浇花,还是直接往根上浇。

    钟清简直想要替这朵花问一句,它一个植物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么对它?

    侍女拿来了纸笔,道:“先生。”因为夏正则说钟清与云玦是他专门为夏夫人请来看病的药师,所以这些侍女都以“先生”称呼钟清。

    钟清不解地看着她手中的纸笔,“干什么?”

    侍女道:“请先生为我们家夫人开药方,我们好按着方子去抓药。”

    钟清:“……”植物也是有尊严的,如果她真的是你家夫人变的,她已经被活活得气死了。

    天都府,清都堂,夏正则在堂前坐下,几个侍者端着凿开的冰块进屋,摆在了冰架上,又从冰架下拿出扇子,轻轻地为殿中的人扇风。夏正则靠在了椅背上,八十四岁的人,老了,老话说春困夏乏,每当最炎热的时辰,睡意便一阵阵地袭来,抽空便要闭上眼睛小憩养神。

    夏嘲风让师兄弟们退下,他对着自己的父亲道:“爹!这事摆明了一定与天衡宗弟子脱不了干系,您为何不责问他们,还对他们如此和颜悦色?”他这话说的很急,显然是一直想问没有机会问,此时终于不吐不快。

    夏正则并未说话,似乎是睡着了。

    夏嘲风道:“爹,你难道真的是怕了天衡宗不成?!你以前连清妙阁的面子也不给,为什么今日偏偏对那个钟清这么客气?爹,我不懂!”

    见夏正则还是不开口,夏嘲风道:“爹!钟清身边跟着的那个弟子,他潜入天都府必然是有所图谋!我们都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何身份要做什么,你怎么就放心让他们待在山上不管了啊?”他忍不住又提高声音喊了一声,“爹!”

    夏正则终于低声缓缓道:“事情不是他们做的。”

    夏嘲风闻声微微一愣,“这……这不是他们做的还能是谁做的?”

    夏正则却没有回答,只是有如梦呓般轻声念道:“找吧,继续找吧,将所有的弟子都派出去找。”说完这一句话,他仿佛是真的困怠了,闭着眼睛再也没有说话,一旁的侍者还是在轻轻地为他摇着扇子。

    夏嘲风还要说话,那侍者拦住了他,轻声道:“少宗主,老宗主累了,让他歇会儿吧。”

    夏嘲风没有了声音,他盯了不说话的夏正则一会儿,忽然他刷一下起身径自往外走,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门外。一直闭目养神的夏正则终于道:“派人去跟着少宗主,别让他闯出祸来。”

    “是。”

    此时,天都府别院。

    钟清支开了侍女,然后他从层层叠叠的红纱中将那盆鲛人兰捧了出来,这花的叶子都快掉完了,他捧着的时候手中完全不敢用力,他对着一旁的云玦道:“别站着光看啊,过来搭把手!”

    云玦闻声看了钟清一眼,他伸出手去,两人将花放在了桌子上,此时的花比钟清刚见到它时还要衰败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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