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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夫摇摇头,“不算了。 ”

    老大夫告诉云玦,他确实是在道门待过几年,但没混出什么名堂来,自从炼丹术师迅速崛起,道门中另一个古老分支药师一脉就日渐衰微,现在道门中所谓的“药师”说白了其实就是挂了个“药师”名字的炼丹术师,在炼丹术浪潮的巨大冲击下,被淘汰的药师要么改炼丹药,要么隐退山林云游四方,他就是后者的其中之一。

    “年轻时和道门打过一些交道罢了。这地方如此偏僻,多少年没有进过外人,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在此地看到修士,莫名觉得亲切。”他问云玦道:“如今外面的道门怎么样了?”

    云玦实话实说道:“我也不太了解,我一直在南海那边游历,刚回到这边不久。”

    老大夫还是问了云玦外面几大宗门的近况,云玦把知道的一一回了,老大夫又问道:“朝天宗怎么样?”

    云玦:“什么朝天宗?”

    老大夫闻声一愣,道:“便是那天下宗门之首朝天宗啊。”

    云玦道:“没有听过这号宗门。”

    老大夫的表情很是诧异,“五大宗门,天衡宗、天都府、紫微宗、太元宗都还在,朝天宗却没有了?”

    云玦道:“只听见过四大宗门,从没听过五大宗门一说。”他补充了一句,“我对道门的事情也不大熟悉。”

    老大夫拄着拐杖坐在原地,良久才摇头轻叹道:“世事无常啊。”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总觉得才过去眨眼一瞬,原来外面的天地已经翻覆,老人不由得思绪万千。他对着云玦道:“你求医时说你们两人是顺着江流飘到了这镇子?”

    云玦道:“是。”

    老大夫道:“也是有缘。”他扭头对着孙女道:“去将堂桌前挂着的那副画取来。”

    女孩起身回屋去取东西,老大夫对着云玦道:“我年轻时在道门待过一段时日,交过一个天衡宗的朋友,一别多年不见了,心中甚是想念。你既是天衡宗弟子,因缘际会来到此地,我这里有一样东西,还要你帮我亲手转交给我那位朋友。”

    女孩拿着画出来,薄薄的一张绢纸,叠了几叠只有巴掌般大小,云玦接过了那张纸,道:“先生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陆玄真。”

    屋子里,钟清觉得他快被给倾巢而出的蝇虫给围歼了,他扭头朝着门外喊,“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云玦扭头喊道:“快好了!”

    云玦将画收起来,他从地上捞过沥好了的清水。

    老大夫道:“我从医这么多年了,没见过他这么烦人的病人。”

    云玦由衷的赞同,“确实。”

    钟清见迟迟没有人回来,朝着门外扯着嗓子喊,“我胳膊断了,有没有人帮我看看啊?我要死了!”

    云玦:“你死不了,不要再喊了!”

    钟清:“我要死了!!!!!”

    云玦:“……”

    老大夫没忍住笑了声,对着一旁的孙女道:“去看看怎么了。”

    孙女“哎”了一声,她跟上了起身往回走的云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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