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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歌行现在还端着个朝天宗少主的身份,而朝天宗在当时名义上是四大宗门的爹,于是所有妖魔鬼怪忽然都舞到了他的面前,给白歌行吓呆了。 他年纪轻轻哪里见过这场面?

    钟清与云玦坐在一旁看着,因为场面太过于血腥,当唐茴问起钟清外面情形的时候,钟清是这么和她描述的。

    修士们道:“要进去!”

    白歌行点头,“好,进去。”

    另一批修士们道:“不能进去!”

    白歌行点头,“好,不进去。”

    修士们道:“去找人来!”

    白歌行点头,“好,找人来!”

    修士们又立刻反对道:“此地情况尚未分明,绝不能传出去。”

    白歌行点头,“好,不传出去。”

    修士们道:“如今此处五大宗门同盟都在,如何不传出去?我们应当齐心协力,一同进去。”

    白歌行点头,“好,一同进去。”

    修士们道:“如何进去?派谁进去?谁先进去?商量个结果来。”

    白歌行点头,“好,一起商量。”

    修士们道:“商量能商量出个什么结果来?我依着各位心里的意思,不如只各凭本事!”

    白歌行点头,“好,各凭本事。”

    当以上的争吵与对话反复持续了整整七八日后,白歌行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日,我日,我日。”

    修士们说:“要进去。”

    白歌行的内心:“我日。”

    修士们说:“不能进去!”

    白歌行的内心:“我日。”

    修士们打起来了。

    白歌行的内心:“我日。”

    一直在暗中盯着船队的还有两只小鲛人,对于船队忽然停在龙脊海边缘的举动,两只小鲛人看上去有些不解,不太明白船上那群人想要做什么,若是这群人肯自行离开,他们也不用去上前提醒了,可现在看上去,他们是在围着那片海……走来走去?

    阿弥有点担心唐茴,那个住在船上的美丽的小姑娘,她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朋友,一直暗中保护着她,希望她能够平安地回家。

    她问身边的鲛人,“他们在干什么呀?”

    阿夜思一直盯着远处的红海,忽然他的眼睛里有光一闪而过,“红潮来了。”

    船上各自心怀鬼胎的修士还在争吵,看似混乱一片,实则暗潮汹涌,到了后来甚至多多少少夹杂了些演戏的意思,很多摆不上台面谈的东西,在那些看似意气之争的话里抖了个干净,道门从古至今都不是铁板一块,人心要是不怀鬼胎,太阳底下还有新鲜事?小小的一艘船几十个修士,正像是如今的道门缩影,谁都想坐收渔利,谁也不想为他人做嫁衣裳,这些心思白歌行与云玦看不懂,钟清装作看不懂。白歌行只觉得很痛苦:他们为什么一直在吵啊?他们在吵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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