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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下完了!他不会开鬼门啊,他怎么和他师父交代啊?

    吉通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余愿是找到了,他师姑去了冥府,完了!要是师尊知道,他还有命活吗?他那三十五个师叔,还不得剥了他的皮嘛?

    ……

    吉通子从未有过的急躁,将高高束起的头发,揪扯的凌乱无比。

    足足过了好半晌,吉通子才冷静下来,仔细回想着,觉得他师姑和白无常的关系,看上去还不错,耳边又浮现出白无常刚才对他说的:“放心,一会儿我就把你师姑送回来,你等着就是了!”

    吉通子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水池呐喊道:“师姑,我等你啊,你早点回来呀!”

    说完,吉通子一回头,看着两个抽屉里的姜川和余愿,顿时一扶额,“这可咋办啊!”

    左思右想,吉通子生怕女尸再生事,从袖袋里掏出四张符纸,贴在了房间内的四个方向,还专门,又从袖袋中掏出一张符纸贴在了女尸的额头上。

    须臾,吉通子背着余愿,搀扶着姜川,跌跌撞撞地朝外走去。

    与其说吉通子是背着余愿,不如说是背加拖着余愿。

    不足一米七的吉通子,怎么可能背得了一米八的余愿呢?余愿的双脚在地上摩擦。

    而姜川,更不是搀扶了,吉通子一手拖着余愿的屁股,一手扶着姜川的腰,姜川都还没苏醒,两条腿冻得根本不听使唤。

    所以,姜川基本上,整个小腿僵硬的在地上摩擦。

    吉通子左撞一下墙,右撞一下大铁门,余愿还好,也就是胳膊磕青了。

    姜川就没那么幸运了,左边额头磕出了好几个大包,青肿了一大片。

    太平殡仪馆的大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吉通子才恍然发现,天已经黑了。

    玄学会和十七局的所有人立刻围了上来,一摸余愿还有鼻息,众人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再一看姜川,众人异口同声地惊问道:“姜副会长这是怎么了呀?”

    吉通子没好气地道:“被鬼吓晕了呗,还能怎样?”

    “这脸上和额头,还有后脑的伤是怎么来的呀?”其中玄学会一个和姜川关系较好的人问道。

    “怎么来的?他磕的呗?”吉通子总不能实话实说,后脑的伤是被他师姑拖拽,磕在地上的裂缝导致的,脸上和额头上的伤,是因为他扶不动,磕在墙上和大铁门导致的。

    十七局局长肖辰平时和吉通子关系不错,和姜川,也就是个大面过得去。

    肖辰和吉通子不一样,吉通子每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修道,肖辰毕竟是十七局的局长,到底要和很多人打交道,人情世故方面比吉通子可熟练多了。

    姜川私生活方面,肖辰多少也听别人说过一些,加上姜川为人刻薄,又爱斤斤计较,所以,肖辰内心挺反感姜川的。

    肖辰怒道:“一个个的还瞅着做什么啊?还不赶紧把姜副会长和余愿送去医院啊?”

    声落,一众人这才七手八脚的将余愿和姜川,抬到了警车的后座,送去了医院。

    吉通子让玄学会的人,去医院照顾姜川和余愿。

    玄学会的人陆陆续续走后,吉通子才把白无常说姜川和女尸的事,用他自己平日的口气,简单说给了十七局局长肖辰听。

    肖辰听完后,低声吩咐两名法医和几名十七局的警察,进去给女尸,做尸检报告。

    安排完后,肖辰以为吉通子早走了,却不想,一回头,看见吉通子坐在殡仪馆门前的老槐树下,抱着空了的矿泉水瓶,直勾勾地盯着太平殡仪馆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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