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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天还没亮,阿尔维斯就被张稼轩的呼噜声吵醒。

    由于家中实在没有多余的地方,所以昨晚他们便在酒窖打起了地铺。

    想起天亮就要启程赶路,阿尔维斯忽有些舍不得母亲,毕竟自己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一次。

    好在李幼真可以留下,王山集又成功接任镇长,这才让他踏实许多。

    昏暗的烛光下,阿尔维斯缓缓抬起手,细细观察,他仍忘不了那名极夜执羽死时的惨状。

    他仍清晰记得“黄金分割线”切割那名极夜执羽时的触感,他不敢正常呼吸,生怕稍一用力就会闻到血腥味。

    虽说这么多年来凭借着父亲的日记,阿尔维斯也练了些拳脚,但和真正的术法相比,简直就不值一提。

    要不是有指纹加持,最近几次遇险根本没法活命,对于这一点,阿尔维斯很是清楚。

    想到这些,阿尔维斯没了困意,干脆披上衣服走出酒窖。

    破晓前的空气很凉,凉到只呼吸一下便叫人鼻子一酸,直凉到头顶。

    阿尔维斯想到井沿边坐下,忽见厨房亮着点微光,他悄悄走近一瞧,原来是母亲正在缝制衣裳。

    劳拉见儿子轻轻推门进屋,眉头一皱,像是在怪他怎么没有多睡一会儿。

    阿尔维斯则是“嘿嘿”一笑,赖皮般枕在了母亲腿上。

    就这样母子二人一个安静缝制衣裳,一个眯眼装睡,谁也不说一句话。

    直到天边泛起光亮,远处传来鸡鸣,阿尔维斯才磨蹭着站起,明知故问道:“妈,你这衣服不会是给我的吧?”

    劳拉白了儿子一眼,忍不住道:“你不喜欢?行,那我这就给王盔送去。”她说着话缓缓起身,竟真向屋外走去。

    “谁说我不喜欢。”阿尔维斯一把抢过那件黑色夹克试了试,照着镜子道:“老妈,你这手艺真不赖啊。”

    “对了妈,我都和王盔说好了,家里要是有什么重活你就叫他来干。”

    “还有,你放心我只要一有空就回来……”

    他接连说了几句,却都没听见母亲答复,便停下手中动作,看向镜子,只见母亲此时正在轻声抽噎。

    阿尔维斯见状心头一颤,忙拿起纸巾,替母亲擦起了眼泪。

    这一幕正好被进屋的张稼轩看见。

    他理解一位母亲对于儿子的担忧之情,所以直到劳拉情绪有所稳定,才开口道:“劳拉,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阿尔维斯。”

    劳拉忽听张稼轩开口,这才意识到他的存在,于是尴尬笑道:“谢谢你。”

    张稼轩本很严肃,可一听劳拉说出“谢谢”二字,突然脸色一红,又变结巴道:“这……是……我……应该的。”

    或许是嫌弃张稼轩的嗓门太大,只见小桃气冲冲的从里屋走出,掐腰道:“你嗓门这么大干嘛?我本来还想睡个懒觉呢!”

    面对小桃的指责,张稼轩非但不觉得丢脸,反而用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大笑道:“哈哈哈,还想睡?你不怕回去的太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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